一早,鬧鈴大作,刺眼的陽光無情地折射進室內時,在那張小床鋪上,寶寶幾乎起不了身。
昨夜的感覺是如此紛亂,身體還酸疼著,那是因為他們纏綿了許久,就像冒險似的,一次又一次,段印天一直在測試他們歡愉的極限,那股情潮排山倒海,她很努力想抵抗,但卻無力去抵擋。最後,當一切歸於平靜,他滿足地放開了她。
寶寶不知道自己是幾點鐘回來宿舍的,總之,在結束了之後,就像他們的第一次一樣,他打發了她。
哎,他還是一樣小氣,連一點點床都不肯借她睡,大半夜的那麼冷,又是他把她弄得那麼累,還讓她自己走回來,這人可真自私呀。她衝進浴室開始用冷水洗頭,洗掉那一頭詭橘的男性氣味。
「寶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馬坦緊張兮兮的聲音傳來。
「來了!」披著濕發,寶寶隨意抓了件大毛衣套上,冷水清醒了肌膚,她將門給打開,「馬坦,早呀!」
見到人,馬坦不由分說,一把就抓住寶寶肩膀,有點氣急敗壞,「你昨晚去哪裡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看他頭上都快著火了,寶寶也跟著緊張起來。
哎哎,她就知道會有事,昨天二領班交代給她的工作,她一樣都沒做完就被段印天給架走了,這樣會沒事才怪。
馬坦端詳著她,半天才古里古怪地吐出一句:「大領班叫你現在去總裁房裡。」
寶寶吁了口氣,「哦。」還好,只是去那男人房裡罷了,害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亂子呢。
馬坦的神情因她的表現更古怪了,「你這麼『哦』一聲是什麼意思?你早知道大領班會叫你去總裁房裡?」
「大概吧。」說不定她昨天把什麼掉在段印天房裡了,所以他叫她去拿回來,不過這不重要,「喂,馬坦,二領班沒找你麻煩吧?」
聽段印天昨天問她話的態度,活像馬坦餵她吃了口面就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沒有。」馬坦悶悶地哼了一聲,「他幹嘛找我麻煩?」見鬼!這小丫頭是少根筋還是裝傻,她看不出來他喜歡她嗎?
「沒事就好。」寶寶露出一個笑容,放心了。
她拿起梳子胡亂梳了梳頭髮,抖擻地綻開一記笑,「我要去見總裁了,馬坦,等會幫我留兩個麵包好嗎?哇,一夜折騰,我現在真是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擱下梳子,寶寶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算再笨,她也知道段印天是個沒有多大耐性的男人。
一夜折騰?
「媽的!」低咒一聲,馬坦更加鬱悶難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