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和張曼莉的這一次是正式的一次，這一次我們盡情地展示了我們自己——
我們自己的身體需要，張曼莉喊著我我我，我也喊著我我我，我們都喊著我們自己，因為我們已經不是自己了，我們……真實的我們飛出了我們的身體之外，我們在空中停留，在空中驚恐地看著我們的肉身在幹那個人人都會幹的遊戲。
我對張曼莉說，當然是我的靈魂在對張曼莉的靈魂說，他們在幹嗎？就是那兩個東西？
張曼莉的靈魂告訴我，喂，你說錯了，不是兩個東西。是一個！
怎麼是一個呢，我嘀咕道。
張曼莉道 ，當然是一個呀，你看，那個東西有兩個腦袋，四隻手，四隻腳，它們一直在纏繞，在撲騰，他們不是一個難道是兩個嗎？
我想是啊，他們看起來真的是一個啊！
我們飛著，在空氣裡飛著，我們的靈魂多少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床上的情景，終於，那個奇怪的動物不再動彈了，我們都看見了兩個嘴巴裡在喘氣呢，兩個東西已經不再纏繞，他們分開了，我們忙飛進去，哎，天啊，我的靈魂飛到了張曼莉的身體裡，我對張曼莉說，喂，你爽不爽啊，我的話顯然問的很無恥！
張曼莉也飛到我的身體裡，她問我，你呢，你舒服嗎？
我的身體愉快地回答了張曼莉的問題：舒服！
張曼莉的身體見我的身體搶答問題了，就道，我和他一樣。
是的，我們都是人，人就是這樣的玩意，如果沒有這個舒服和爽的滋味，人類不會這麼幹的，人類巧妙地把延續後代的苦力活變成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呢……人真聰明啊！我感歎著，腦子裡的思想在小辦公室裡飛翔著。
張曼莉道，宋啊，我喜歡你的，你說你愛我——我相信你的話，可是我們真的不能……結婚！
我道，為什麼呢？
張曼莉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你其實也並不願意和我結婚，結婚對我們的負擔太重，我們還不如就這樣，這樣不也是蠻好的啊！
是的！你說的對，我們不結婚，我們同居吧，對了，我告訴你我有地方住了，我說了那個別墅區的事情……又道，是程德彪硬要給我的，不收下……
張曼莉生氣了，道，你幹嘛收下，難道你就那麼需要有一個狗屎的別墅？你可以住到我那裡啊，我告訴你，你說的那個別墅區，我也有一個別墅的，我有的時候也去住住的。
什麼？你也有別墅？我驚訝了，這有什麼？有別墅算什麼？下一步我還想購買私人飛機呢？我想自己駕機飛到天上去！到時候我帶你一起飛……張曼莉開始憧憬起來了，她的充滿了致命誘惑的眼睛看著我，她看著我就像看著她的想像中的那個飛機。
我道，張曼莉，你對我收下程德彪的別墅的事情不生氣？張曼莉道，我不是不生氣，因為我不相信程德彪是真的把別墅給你，他只是借你住住而已，等到你幫他把事情辦成，他就會過河拆橋的，這是他的特點。你不相信我的話？張曼莉翻了一個身，俯視著我，我道，真的是這樣？
真的，你可以打電話叫他幫你辦產權證，看他辦不辦？
我想是啊……於是我坐起來，拿著手機給程德彪打電話，電話接通後我就說了別墅產權證的事情。
果然——
果不其然，程德彪在電話裡說要等一段時間的，等一段時間後就幫你宋副書記辦！
我說屁話，不辦我也就不辦。我掛下了電話……可是很快的，電話就響了，電話是匡曉美打來的，她在電話裡問我在哪裡，我道在哪裡管你什麼事？
匡曉美道，程董事長說了你說的房產證的事情，我和你說啊，你別急的，我在幫你辦呢，你把身份證給我，晚上你給我吧，我幫你辦……
張曼莉聽著我在和萬達公司的人對話。
我放下電話後，張曼莉就穿衣服了，她道，宋，你喜歡別墅嗎？我現在就去把我的別墅給你——給你辦你的房產證！張曼莉眼睛裡閃爍著奇怪的鬥智鬥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