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李雲麗的問題，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李雲麗走來，伸出手，默默我的額頭，問我，你病了？我搖頭。
搖完頭，我想，老子可不就是有病嗎？我想起自己剛從一個奇怪的故事裡走出來，在那個故事裡我有一個當大官的老婆，她叫姚晨，後來我們離婚了，原因很複雜，我叫她妖妖，後來又叫她妖精，在那個故事裡我對一個叫黃蓉的小美女充滿了最純真的感情，這個感情讓我感到了現實冰冷的生活有了一絲熱氣。可是，就在我想繼續進行這個新鮮的生活時，李雲麗來了，她把我堵住了，她堵住了我的幻想，她讓我繼續回到我重生之後的官吏生活中。我看著李雲麗，眼睛裡開始蓄滿淚水，李雲麗的眼睛也紅了，她溫柔地說，宋老師，你……別傷心啊，你要適應我們當下的社會。
李雲麗叫我宋老師，這說明她的心中，我還是那個宋老師。我閉上眼睛，想著心事，其實，我的心事很混沌，比如我就在想上個世紀的80年代，我記得的搖滾歌星的一首歌：沒有感覺。
……李雲麗安撫了我一會兒，就告辭了，因為她有一個會議要去參加，現在李雲麗除了當團委書記之外，還兼了一個社會事業辦公室主任的職位，李雲麗正在官場的道路上一路飆升呢。
我決定出去一下。
我到醫院去檢查，結果很出乎我的意外，我的身體很好，每一個項目都是正常的，我還是懷疑，就去了男科。
一個女醫生接待了我，我說了自己的病情，故事裡的那個病情，當然，我沒說那是一個故事。
女醫生以為我在開玩笑呢，就問我，你那個有反應嗎？
我說有啊。
時間呢？我知道女醫生問的什麼，我說很長很長，至少半小時。女醫生似乎有點欣喜地說：那你很好啊！我說我不好。
怎麼不好？女醫生奇怪地問我，我說我的那個沒有溫度……就像冰激凌！
女醫生說不會吧？
女醫生叫我脫下來看看，我慌了，就找了個借口逃了，女醫生皺著眉，輕輕地罵了一句：神經病。
再就是我想到了故事裡的警察找我當臥底的一些情況。
我記得警察找我的目的就是和我商議：
讓我當一個臥底。
我有點害怕，我說我又沒經過什麼特別的鍛煉，再說了，當臥底很危險的。
警察說你別忘了，你是公務員，是幹部。
我說那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辭職了。
警察說你辭對吧？告訴你，我們把你安排成警察，就是要你完成一個特別的任務，我們會考慮正式調你進公安局工作。我脫口而出：有意思的。就點頭，
我點頭就表示我答應了。
我答應了之後就感覺身體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點熱氣……
我重新回到街道，準備去找朱剛朱書記，媽的，我是真的想辭職了，至於有沒有警察找我當臥底的事情很不確定……因為我也許真的是瘋狂了，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