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子單位門口的時候,我有點依依不捨地下車。趙小小突然笑了,眼睛裡充滿了深意,我也笑了、趙小小似乎在開老子的玩笑,輕聲道:捨不得我嗎?
哎,怎麼說呢,我點頭,趙小小道,那你就經常來我們紅海啊。我道,是啊,但是……但是什麼呢?趙小小問,我道,我不是有錢人。我消費不起。趙小小道,只要你來 ,錢不是問題。
我下了車,和趙小小招手,趙小小打開車窗戶再次和我一笑,就啟動車走了,我有點癡癡的。
我回自己的辦公室,顧冰已經到了,她向我走來,拿了幾個文件叫我簽字,我坐在椅子上,心情有點迷茫……
我看也不看就寫上自己的名字。顧冰奇怪地看我,問,你不看看啊?我說有什麼好看的,就是那麼一回事。
顧冰不啃聲,眼神裡有一絲奇怪,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其實,我說的是心裡話,在我而言,這些文件,這些文字遊戲什麼的,我在上一個官場生涯中就沒當它們回事,我同樣也是不看就簽字的,當然了,我本來也看看的,這是開始當官的時候,後來看多了我就知道,這些文件都是狗屁。
顧冰等著我簽完字,就想走,我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她沉默著,我輕聲說能坐坐嗎?冰。顧冰說書記啊,你有什麼事情?顧冰說的很禮貌的,她對我的禮貌表示了她對我的距離,我懂的。我歎氣了一聲,就鬆開手了,我讓顧冰走了。
顧冰窈窕的背影給了我無比的憂傷,在憂傷中我又想到了趙小小,我想到了我和趙小小昨夜的事情,難道真是如她所說的,我和她有了那回事?!哎,我怎麼一點想不起來呢,我喝醉了還有那個方面的能力?我只記得我大概也許在一個什麼物體上匍匐著,月色中我的臉充滿了陰鷙的表情,我的眼睛裡是恨,無緣無故的恨,或者我的眼睛裡是火,無緣無故的,總而言之,我大叫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想我在一具溫暖的物體上犧牲了自己。
我正想著呢,有電話打進來了,我有氣無力地接了電話。
哎,遽然是李雲麗,我應該想到的。電話中李雲麗問我昨夜去哪裡了,問我怎麼沒有回去?我知道李雲麗指的是我回那個出租屋,我想到李雲麗或許和朱剛有那事,心裡就有吃醋的感覺,我不悅地說我不回去?是啊,我是不想回去的。李雲麗就說你怎麼了?李雲麗的聲音充滿了狐疑,我說沒怎麼。
我們都沉默著……
良久,李雲麗放下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一片噪雜的聲音。
我也放下電話。我在想著莫名其妙的心思呢。
終於,我站了起來,我走到書架錢,我想找一本書看。
辦公室的書架上有書,我知道的,這是辦公室裡的書,帶有裝飾的成分,我估計是我的前任留下的,那個人在我來之前高昇了,我想他看的都是什麼書呢?我看到了一本官場博弈學。咦?官場博弈學?有意思的,我翻了起來,隨便一頁裡就有這些話:
1、蜘蛛:能坐享其成,靠的就是那張關係網。not;
2、蝦:大紅之日,便是大悲之時。not;
3、天平:誰多給一點,就偏向誰。not;
4、鋸子:伶牙俐齒,專做離間行為。not;
5、氣球:只要被人一吹,便飄飄然了。not;
6、鐘錶:可以回到起點,卻已不是昨天。n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