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風流   好人 什麼叫色膽包天?這就叫色膽包天!
    哇!……

    我吐得一塌糊塗,吐完後,我感覺自己好多了,就對著衛生間的大鏡子看自己。

    鏡子裡,我的一雙充血的眼睛也在傻乎乎地看我呢,我的那雙陰鷙的眼睛顯得很陌生,很冷酷,那雙眼睛似乎不認識我,哎,我想鏡子裡的這個人是他媽的誰啊?那人有一點牛叉,又一點萎靡,有一點文人的習氣,又一點流氓的氣息。

    我似乎有點不相信鏡子裡的男人就是我自己,於是,我張開口,輕輕地說了三字:他媽的!

    說完,我心想,我怎麼這麼粗俗啊?

    我記得,我似乎經常把這三字放在嘴邊的,哎,我歎氣啊,我囁嚅道:我為什麼就不能文明一點呢?

    我搖搖晃晃回到包廂,媽的酒宴正在進行中,他們在熱情高漲地胡侃亂吹呢,我聽見張書記在吟詩,他吟道:

    春眠不覺曉啊,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啊,花落知多少。吟詠完畢,張書記問朱剛:朱書記啊,你解釋一下好嗎嗎?這個古詩是什麼意思?

    朱剛貌似喝大了,也正東倒西歪地想把自己的身體往李雲麗身上靠,李雲麗的手被這廝握著,李雲麗皺著眉頭,似乎很為難,但是她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她的手遭遇了朱剛這廝的手的壓迫和侵犯,我想這是正常的啊,有的時候某些領導總是這樣,藉著喝酒的機會試探女下屬,比如摸手,如果摸手得到允許,就說明進一步的什麼無恥的行動也會得到允許,現在朱剛就是這樣想的,狗東西心裡很得意,也許這廝就在想著什麼時候把李雲麗搞到手,我想,什麼叫色膽包天?這就叫色膽包天,他連市委副書記黃偉的老婆都敢下手,充分說明這傢伙也是不一般的貪官,要不然,他哪裡有這個膽子?

    我進來後李雲麗就看著我,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我的歉意,她的眼神告訴我:你懂的。我沒辦法。

    哎,我想和她說不要緊的,媽的不就是被摸了一下手嘛。

    我坐下後張書記就說,小宋來了,哈哈,小宋,朱書記既然說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句詩,你解釋解釋?

    我笑著說我也沒有什麼新的解釋。

    朱書記說,宋副書記啊,你是老師出身,一定有新的解釋。

    我說好吧,我解釋:那個啥?春眠,對,春眠其實就是說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辦事的意思。在古代,春的意思就是男女之事。對吧?接下來的解釋就好辦了,無非是夜裡做那個啥的不知不覺天就亮了,詩人因此感歎,夜裡做那個事情發出的聲音啊就像鳥的叫聲,很動聽!然後就是詩人在聯想,我在做,那麼,別人也在做吧,所以,所以就有做那個事情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的感歎!

    我說完,大家都愣住了,然後就是張書記大笑起來,接著是李雲麗低著頭笑的聲音,她的臉蛋緋紅,朱剛愣的時間最長,他見張書記在笑,也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張書記說了兩字:人才!

    我假裝謙虛地說我哪裡是個什麼人才,我只是覺得是這個意思。

    天生的人才!張書記又一次讚歎道。

    酒宴結束後朱剛提出去唱歌,我說我頭疼就先告辭了,李雲麗也想告辭,但是朱剛說,今天是為你接風的,你怎麼可以走?張書記說我也有事,朱剛說那我送送領導。

    我和張書記一起離開包廂。朱剛和李雲麗來送。張書記坐著他的司機開著的黑色奧迪離開後朱剛就和我說,既然宋副書記有事要走,那我也不勉強了,我和李書記有事要談的。

    李雲麗想說什麼的,但是朱剛很主動地拉著李雲麗的手說我們回包廂談點事吧。

    我愣住了,想走又不想走,想走似乎對李雲麗不「重視」,想不走呢,我覺得我在此刻我能幹什麼呢?

    我糊塗了。

    李雲麗看著我,她的眼神裡有向我求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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