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著哈哈對美女顧冰故意說道:喔,是結婚證啊,還是大紅大紅的結婚證啊,真好看。
顧冰走到我面前,眼神似乎有異,突然的,她揚手給我一記大耳光,同時顫聲道:宋,你什麼意思嘛,你覺得這樣子很好玩——是嗎?!
顧冰的眼睛裡有火啊,毫無疑問,是憤怒的火。而我的臉蛋被美女打的火辣辣的。他媽的!我怎麼如此倒霉的,我想發作一下,畢竟男人被女人打耳光可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情,再者,你顧冰憑什麼打我耳光呢?
但是我又心想啊,如果我和顧冰真的是結了婚的,是所謂的夫妻,那麼她打我也許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用手摀住火辣辣的臉蛋,沉默地走到客廳的牆角,我注意到那裡應該掛著一個年歷,我認真地看了一下時間,我的媽呀,怎麼是……
我愣住了!我不愣住才怪?
我想,我怎麼就糊里糊塗地過了好幾年了呢?如此看來,我真的就是一個狗屎的什麼局長啊,我真的就是這個美女顧冰的丈夫了,儘管我同時也注意到我和顧冰的結婚證是假的。那結婚證千真萬確是出自我的手!
我敢斷言。
哎,我真的被許紅的車撞糊塗了!
一個激靈,我想到了許紅,我的心愛,我記得我是被許紅的車撞倒的,是許紅送我到醫院的,我還想起來許紅的驚喜的神情和複雜的眼神都與我記憶中的許紅不太一樣。
坐在客廳裡我點燃了一支煙,我在思考。
顧冰在一邊嚶嚶哭泣,趙小小知趣地回自己的房間——保姆的房間,媽的她已經不是我的同學趙小小了,不是什麼高貴的局長夫人了,她是我和顧冰的保姆。哎,世事難料啊!我心裡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一支煙抽完,我有了一個主意,即為了進一步證實我現在遭遇的事實是事實,而不是混混沌沌的一個夢,我決定立即回火車站附近的那個出租屋看一看,我想看看我住的那個地方,媽的許紅在不在那裡啊?強子在不在那裡啊?
於是我站起身對顧冰尷尬地一笑,我囁嚅地說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顧冰也站了起來,她看著我。她的眼睛裡是紅紅的,她開始質問我:這個家你就一點不留戀啊?
我說怎麼會呢?我是有事,真的!
你有什麼事情?你能和我說嗎?
我說我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想出去走一走。
顧冰說宋,你坐下,我和你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從重慶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嗎?
我說我不知道。
顧冰說我趕回來是因為有警察到重慶找我了。
我笑了起來,我說顧冰啊顧冰,警察找你管我什麼鳥事情?
顧冰說宋,我是為你好,你知道警察找我為什麼嗎?
我說我哪裡知道?我他媽的又不是警察肚子裡的蛔蟲。哼!我鼻子裡哼了一聲。
顧冰說警察是來調查你的。
調查我?調查我什麼?我奇怪地問顧冰。
顧冰說宋江啊,你和我說老實話,說真話,這些日子,這些年,你究竟在外邊做了什麼壞事?你貪污受賄了嗎?還是……那個!
我笑著說:那個?什麼那個?你是不是想說我除了貪污受賄還殺人放火什麼的?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