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坐了一會兒,就見小美人李梅笑瞇瞇地走進來,她手裡拿著一把鑰匙晃蕩著,媽的,我立即知道甄芸飛速地派人送鑰匙來了。
李梅把鑰匙遞給老子,說剛才有人給你送來的。我道,那人走了?走了,李梅說道。李梅的眼神裡露出好奇。
我接過鑰匙,笑著問李梅,你的工作黃主任都安排好了吧,感覺……怎麼樣?
李梅輕道,謝謝啊。又說,有幾個客人要見你呢,你見不見?我疑惑地說他們都是誰啊?
李梅說都是我們社會事業條線的同志們。是下面的。我鼻子裡哼了一聲,說讓他們都進來吧。
李梅說他們要一個個進來。
我說喔,這樣啊,你去安排。
李梅去門口招呼客人了,第一個進來的老子似乎有一點認識,似乎那廝的名字就在老子眼前晃著呢,媽的,我就是想不起來啊。
那人見到我,笑逐顏開的,遽然欣喜地叫道,宋局好啊。我尷尬地道聲,你好啊,坐。
那人坐在老子面前,抓耳撓腮的,似乎有一點微微的不好意思。
我冷聲道,你有什麼事情?說。
那人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我道,你是……
我是來給局長拜年的,一點小意思,請局長笑納。
我站起來,假裝生氣,罵道,你這個同志,怎麼可以這樣做事?
那人急道,局長,我是你的部下啊,這不是過年啦,我來送點小禮,這也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風俗啊,局長你是領導不假,但是你也不能脫離群眾啊!
我的媽,老子不收還不行了!
我指著那信封,這個是腐敗,你知道嗎?
那人笑道,神馬腐敗?這是我的心意,局長你千萬不要推辭啊。說完,站起來就走,我似乎有點無奈地說,那就……多謝了。
靠,那人走之後我也沒想去那人是誰?他是哪個單位的?我猜測他不是哪個文化站的站長,就是哪個養老院的院長,或者就是哪個街道辦事處的主任或者書記什麼的,我拿起那信封,掂了一下,喔,5000元,媽的,是不是少了點啊?
我取出錢,把剛才朱書記給老子的10000元合起來放在老子的包裡,幹完這些,就很舒暢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李梅又進來了,說第二人可以安排進來嗎?
我有點欣喜地說請進!
一個中年女人笑瞇瞇地進來了,我愣住了,這是誰?媽的我也是似曾相識的啊,我笑道,你啊!
是我啊!那女的笑道,我心道,你他媽的是誰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那女的屁股一坐下就乾脆地從自己隨身帶的包裡掏出一個信封來,我用眼睛掃了一下,靠,又是一個5000元,我心道,媽的這個數字好像是他們商量好的嘛……
我當然是收下了那個女的錢。送錢給老子——老子能不要嗎?
我心想,這個女的身份無非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幾種。
接下來,整個上午,老子一共接待了專門來給我拜年的同志們5名,有2個是給10000元的,有3個是給5000元的,掐指一算,一個上午老子就收到了三萬五千。
下午我小睡了一會兒,回到辦公室,又是3人來拜見我,媽的都是5000元,我把那些錢全都塞進了老子的包裡。
我突然想,和尚小軍怎麼沒來給老子拜年?別人不來老子不生氣,他狗日的不來就不對了……
對了,他現在怎麼樣了?難道還要老子先打電話給他啊?!
我正鬱悶地想著呢,看看時間,快下班了,就見李梅又急匆匆地走來,說局長,有一個人自稱是你哥哥,他就在門外等著,你見不見啊?
我哥哥?!我被氣糊塗了,心道,我的什麼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