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全市矚目的文化藝術大樓建設項目在各方面媒體的隆重宣傳下,尤其是在女宣傳部長刻意安排的大力推介和有點煽情的宣傳下,這個所謂的民生項目已經有了很大的社會效應了。街頭巷尾,似乎人人都在關注這個偉大的鳥事情,媽的我也順理成章地成了本市的社會名人,於是乎各路媒體聞風而來採訪我,他們就像解是飢腸轆轆的人撲在麵包上,我在攝像機、照相機閃光燈的卡卡聲中對著稿子(我的那個筆桿子副局準備的稿子)有模有樣地念著冠冕堂皇的詞句,哈哈,我笑容滿面的……
我說的那些話讓自己都要流淚了!
我莊嚴地宣誓說——我就是要為了老百姓的幸福指數而奮鬥!
對了,我為了更好地展示自己儒雅的形象,我還在女宣傳部長的建議下特意地戴了一副眼鏡呢。我精神抖擻地出現在電視裡的訪談節目中,我面對全市人們,露出了謙虛的、和藹可親的微笑,人們都說,這個局長真帥啊!真年輕!
本市日報大版面報道老子的光輝業績,說老子如何全身心地投入到民生工作中,尤其是一些媒體把老子形容成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民辦實事的焦裕祿!我看著那報紙上的狗屎般文字,我都被熏糊塗了,我心道,媽的,那是老子嗎?那是妖孽啊!
再就是開放商都奔我而來了,奔我其實是假的,他們奔項目而來了,各路商家都把目光都積聚到這個政府投資的民生工程項目中,他們一致提出的口號是我們寧願不賺錢,一分錢利潤不要,我們也要爭奪這個文化藝術大樓的建設權。媽的他們說的很動聽的,實際上沒有利潤他們會撲過來嗎?馬克思早就說了他們這些人的本質,他們從頭大腳每個毛孔都是骯髒的!我這樣引用偉人的話有點不合適,但是我對開發商、地產商的本性就是這麼認識的,他們和我一樣,本質上都是貪婪的,慾望就是黑洞,深不見底!
每天我都在忙碌著,早出晚歸的,顧冰看在眼裡,疑惑在心裡,前些日子她腦袋發熱對我提出的那個要賣掉瑜伽館想「走進我的生活中」的想法被我無情地否定了,我笑瞇瞇地說冰冰啊,你的瑜伽館是能賺大錢的,知道嗎?你幹嗎要賣掉呢?你傻啊!我以後要是不想當官了,就和你一起來經營這個全市最大的瑜伽館。我們開一個夫妻瑜伽館,我也……想練瑜伽的。顧冰顯然被老子唬住了,她驚喜地問我,是真的嗎?我說是真的啊。
我和顧冰過著通常的「夫妻版本」的幸福生活,我們之間的「那個」也有通常的「夫妻版本」,基本上是星期六來那麼一次。這樣我也很爽,壓力不大,精力也夠的,(*^__^*) 嘻嘻……
趙小小請假要個人的私事,她說私事處理好後就繼續來我們家。為我們服務。
顧冰有點捨不得她離開呢,趙小小說我過了年就回來!很快的。再說了,你們過年不是要去重慶嗎》顧冰看著我,我說是的,我們是要去重慶,不過呢,我們想請你也去的。顧冰說是啊,姐。
我問趙小小去哪裡?什麼事情啊?
趙小小眼淚下來了,她說我去他的老家看看他年老的媽媽呢,為他盡一下孝心。
他就是那個被小個子浙江男人殺害的李局李胖子,李局李胖子的老家就在這個城市的鄉下。我心裡感歎,哎,這個趙小小就是一個好女人啊!
說起來我所謂的忙碌中,還是有很多很多的複雜的感覺的,比如我對這個城市的感覺。
喔,我的最隱秘的看法就是這個城市裡我見到的居民的膚色。前文我說了,在我看來,全部都是那種看起來很性感的麥色……並且,女人的嘴巴好像也有點偏大,是那種顯得沒有什麼文化——因而顯得愚昧但是又不難看的那種偏大。靠,就像是李雲麗那種!
身材嘛,毫無疑問,大多都很窈窕,很綽約,故此,我又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遙遠的北方老家,那個小山村,我們那裡的女人個個身材渾圓,壯大,就連一邊在灶台上使勁擀麵條,一邊翹著肥肥的屁股一不小心放的屁也是他媽的巨響的。
我還想到了小蘭!小蘭和她的孩子,即那個宋海先生,他們從老家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