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這是怎麼了？啊？
那個叫王姐的老女人遞給我一杯水，似乎很關切地對我說道。
我接過杯子，輕輕地放到顧冰的辦公桌上，嘴巴裡淡淡地說了「謝謝」兩字。
我還假裝揉揉眼睛，說，喔，剛才外面的風挺大的，大概是一個沙子吹到我的眼裡來了。
啊？老闆，是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在哭呢！ 嘻嘻……
女人說著，居然叫我翻開眼皮來。她熱切地說道，老闆，我幫你吹吹啊！
說著，她就撲過來了……
靠！老子大驚，心想這是什麼一隻什麼鳥啊？
我這才認真注意到這所謂的王姐。
咦？媽的，蠻像她嘛？我想到了目前正在監獄裡曬太陽的余艷了。
余艷是我的第一個女領導，即余局，老子剛當上公務員時，就做過她的秘書的，她要不是犯錯誤，或者甄芸不把我調走，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和她有一腿了，說實在的，我當時確實是有過獻身的無恥的念頭的。
那余艷也是一個肥壯的老女人，看年紀就和這鳥一樣，無疑也是四十多歲吧，身體肉乎乎的，尤其是屁股、臉蛋就像是日本相撲運動員具有的水準，媽的我注意到她一直就在我的身邊亢奮地站著呢，眼神裡充滿了曖昧的期待和無比的獻媚，她實際上是在討好地看著我這個老闆啊，也許只要我稍微有什麼暗示，她肯定會立即脫光自己讓老子去幹她的……
切！這什麼鳥啊！
現在，她見我說自己的眼睛裡有沙子，竟然就要採取必要的行動了！她向我躍躍欲試的，他媽的！
故此，我連忙向後退去，心道，這肥婆不會強迫老子幹那個吧？！
沒關係，我幫你吹吹！肥婆熱切地逼近老子。
我有點暈了！
突然，肥婆撲向我，我沒閃開，居然被肥婆一把抱住了，那肥婆迅速地把熱乎乎的嘴巴就向我的嘴巴湊來……靠！我聞到了那嘴巴裡有一股濃烈的蒜味，我拚命掙扎，但是肥婆的那雙胖手已經很準確地摸到了老子的下面，我嘴巴裡嗚嗚嗚地想迴避，我的手也想阻擋肥婆的進攻，但是很不幸的，同志們，我的那兒已經被這鳥握住了，她開始了溫柔的撫摸。
她一邊摸老子，還一邊喃喃地嘀咕道，老闆、老闆……
哎，很快的，我的魔鬼就甦醒了……
我被肥婆拉到了顧冰辦公室的那張沙發上。
時間過去了很久……
時間似乎停滯不前了。
終於，那肥壯的王姐心滿意足地離去了，現在只有我在呆坐著。
我覺得自己死了一回！他媽的！
我的腦子裡急劇地思考著顧冰不接聽電話的真正原因。
剛才，說起來，我和老女人做那個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是顧冰，我想她是不是此刻已經去醫院做了手術呢？如果是，她為什麼不叫我陪她去呢？她現在在哪裡啊？我一邊想，一邊開始對老女人加力，我覺得自己的膨脹的身體就要爆炸了……
最後，我「啊」了一聲。
我的「啊」是從自己的喉嚨深處發出來的。
我看著牆上的照片上的自己，看著嬌媚的顧冰，一絲慚愧和負罪感不禁湧上心頭，我在想顧冰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和她的一個員工在她的辦公室裡幹那個啊！
無恥！
太無恥了！
我終於準備離開瑜伽館。
我出門的時候，那個叫王姐的老女人笑瞇瞇地和我說道，老闆再見啊！
天黑了下來。
天不僅黑，天還在下雨呢。
喔，是冬雨，是一場冷冷的冬雨啊！
我走在冬雨的夜裡……我漫不經心地走著，雨水打著我的臉，打著我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