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我們都隱隱地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即一定是我們中的誰出了事。
可那究竟是什麼事呢?什麼鳥事呢?
我們都一窩蜂地衝出去看熱鬧,由於有更加熱鬧有趣的事情好看,眾人馬上就忘記了「三個卵蛋」的事情。
我在心裡暗暗慶幸著。
好嘛,就見幾個警察帶著一個胖胖的男人走來了,我們打眼一看,我的個神啊,那廝不是王斌王局嗎?
王斌王局垂頭喪氣地站在幾個警察的前面,他低著頭,見我們走近,就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們,我清晰地注意到狗日的臉上遽然是滿臉的淚水……
靠,他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大家都在互相問對方。
就見負責我們培訓工作的組織部門的一個年輕有為的小領導——大概也就是市委組織部的一個副部長吧,或者就是組織部的一個什麼部門的主任科員吧,他很莊重地走到了警察們的中間,仔細地詢問幾個警察:同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幾個警察就對他客氣地敬了一個禮,然後詳細地說明了有關情況,然後——
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王斌王局被幾個警察押進了警車。
警車犀利地尖叫著開離了休閒山莊……
說起來,王斌王局就這樣悲慘地離開了黨校,離開了我們。他因為去休閒山莊不遠的紅海浴場嫖娼當場被警察抓個正著,由此他也就徹底地結束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他居然成了官場中的一個因為「小事」翻船的典型,成了一個笑話,我們在酒場、在歡場中的一個談資。有的時候,我們這些「官人」就會互相開玩笑:喂,你不會是第二個王斌吧?!
王斌離開我們——
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憂傷的,我忽然覺得我們之間實際上應該算是朋友。
當我們倆再見的時候——也即不期相遇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這裡我不妨插敘一下兩年後我們見面的情況。
哇,老子做夢也沒想到我們居然是在北方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裡碰見的,那時,是北方的冬天吧,夠寒冷的,我估計室外氣溫至少是零下十幾度,外邊白皚皚的,可謂是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什麼的……
一切的醜惡或者美好都被白色覆蓋的嚴嚴實實,灰色的天一直在下大雪,鵝毛般的大雪就像在歡樂的孩子在不知疲倦地跳舞……
那天,我剛和甄芸甄副市長在五星級酒店高層的一間開著暖氣的臥室裡做完那事——男女之事,無疑,我已經快樂地「死去」好幾次了,可甄芸甄副市長還沒滿足呢,她的目光告訴老子,她還想要老子再來一次。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