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聽話嗎?老子無論如何不是你豢養的一隻寵物狗啊,叫來就來,叫滾就滾的……殊不知,我們是什麼關係?
表面上看,我們是上下級,君與臣;實質上,我們是如膠如漆的一對戀人啊!
這裡不妨開句齷齪的流氓話,老子在她甄芸甄局的美妙身體裡究竟流了多少那個了?他媽的,大概可以裝滿一茶杯了吧?!
我眼睛裡冒著激情的、悲憤的、羞愧的火焰……
我咬著牙走了過去。
局長的辦公室就是不一般,很闊綽,我暗暗數了一下自己的步子:從門到辦公桌一共是他媽的五十步。
甄芸甄局明顯感覺到我走過來了,但是她依然沒有抬頭,她假裝繼續研究那鳥文件,可她的呼吸掩飾不住地急促起來了!她的官再大,不也就是一個小女人?!我暗暗想著。無疑,她還在生老子的氣呢。不氣才怪?
她一方面是在吃小蘭的醋,另一方面是怪老子欺騙她。在她看來,我們所有的親密行為包括上床的基礎是偉大的愛情,而愛情是自私的,是光明磊落的,我怎麼可以對她一個離婚的女人玩騙術?
近了,近了,我靠!我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了,我很自然、很曖昧地站到了甄芸甄局的身邊,我就那麼無恥地站著,堅持著,不說話,不說話不等於我這人木訥,不說話是我此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的委屈和苦惱都在老子的眼睛裡寫著呢,我試圖通過身體語言告訴甄芸甄局三個字:我想你。
良久,我終於忍不住了,顫聲道,姐,你誤會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
甄芸甄局冷笑了一下,小宋,我現在沒空和你理論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很忙的,對了,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沒聽見嗎?那我就再說一遍——出去!
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我就是要在你身邊!我大聲地叫囂道,我幹嘛要走啊,姐姐!我幹的好好的,沒有功勞有苦勞,沒有苦勞有疲勞。靠……
同志們,我夠無恥的吧?無恥無非是一個人在他不想失去擁有的東西的時候——他生理上自然而然的一種劇烈反應!當時,老子的叫聲裡還有淡淡的一絲哭的味道呢。
真他媽無恥!
是的,我心裡很清楚自己為什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