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是流氓。
我是流氓我怕誰?這是我和蔡英兩人之間的秘密。我想這個秘密從誕生開始它就死掉了。
下樓買單的時候,我注意到蔡英在輕輕地吩咐總台的那位經理把我和她的洗浴費用結算到晚上的招待餐費上。
我心想,這他媽的幹什麼都是公款啊!
當一個官真好!老子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在心裡感歎道。
與蔡英虛情假意地分手道別後,老子渾渾噩噩地打的回到玫瑰園5號。打開門,靠,顧冰遽然不在……
這美女一個人三更半夜地去了哪裡?我嘀咕了一句。
我想老子還是自己先睡吧。人家有人家的事,她愛咋樣就咋樣,最好是她真的「咋樣」了,才不會死逼著老子同她結婚呢!
我恨恨地想著。
躺上床之後,我的胃突然的好難受。
酒這玩意啊!我感歎著,就去衛生間嘔了一下。
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伸出手去揪揪自己的臉皮,感歎了一下青春和時光的無情消逝。是的,現在鏡子中的自己無疑有著一張英俊瀟灑的臉蛋的,但是顯然已經有些蒼老、萎靡的痕跡了,我想,再過若干年,老子的這張臉蛋肯定會臃腫起來滴!
返回來,老子接著睡……
但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啊。
我想給顧冰打個電話。手機按了好幾次顧冰的號碼,可就是沒有按發送的那個綠顏色的鍵,我心說——
還是問問她在哪裡吧?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吧,可又一想……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幹嘛要去掃人家的興致?說不定她正在和哪個男人「辦事」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滴!他媽的!
想著,想著,老子翻了幾個身,就兀自睡了。
凌晨的時候,我隱隱地覺得臥室裡進來一個人,而凌晨的時候正是一個人的夢最深沉的時候。我不願意從夢裡醒來……
但是,隱隱的,我感到耳邊毛茸茸的,似乎是一個什麼動物在舔舐老子的臉……還有嗚咽聲!
舔吧,難不成是一隻老虎會吃了老子?
那夢很深沉,高飛也就是小高,他出現了!
他和強子正引著一條曲裡拐彎的街巷向前走著……
時間當然是在夜裡,街巷的兩邊都是一些小店舖什麼的,當然其中有的就是賣粿條湯的店舖,粿條湯,很好吃的,可現在它們都關著門,凌晨的時候店主都睡了,城市在做夢!
強子在前面走著,不時地在店舖的門上用一把刷子奮筆疾書:辦證!
然後,他再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
寫完,他回頭看著有點懶散的高飛,就催他,小高,你怎麼不寫啊?寫幾個算幾個啊!
高飛埋怨道,強子,你看,我已經寫了很多很多了,天天都寫這兩個鳥子,煩!
你看,我的手膀子都舉不起來了。
高飛舉著一把大刷子給強子看……
正說著,突然,燈光大亮——
是那種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關於打仗的電影裡常見的探照燈,從高高的炮樓上向四面八方掃著……那巨大的光芒一下就掃到了他們兩個的身上,他們跑到哪裡,燈的銳利的光芒就追逐到哪裡,同時,還有人在高聲叫嚷,抓住他們!抓住那兩個辦假證的!
高飛和強子大驚,正慌不擇路地想衝出去,但是天上突然掉下一張黑乎乎的大網來,一下子就罩住了他倆。
他們就像是活蹦亂跳的網中之魚,手舞足蹈,熱淚盈眶,擺出了對人間絕望的那種造型!
我大叫一聲,醒了!那美女顧冰深夜歸來正流著眼淚吻著老子的臉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