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在肆無忌憚地做那事……
其間,我們還無師自通地換了好多種姿勢;有些動作,甚至都是甄芸自己提出來的,她遽然無恥地要求老子在她的後面……
我有點不快地說幹嘛呀?
她閉著眼睛輕聲說,小宋,那樣姐舒服的!
喔,我靠……我要暈了。我只有那樣做。
話說我們整整無恥了一個上午。他媽的!我們在電話的鈴聲中讓彼此的身體在激情的衝刺中到達了快樂的最高峰,終於,我們癱倒了!
我們無聲地癱倒在一起,就像兩條死在海灘邊的魚,而且那魚的眼睛裡沒有光澤,沒有生氣,死氣沉沉的,我們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股腥腥的氣味。
是的,我們死了,幸福地死了。
時間吱吱地燃燒著,到了午後——一個更加寂寞的午後,我穿好衣服準備去開辦公室的門。
靠,老子渾身上下依舊是汗水淋淋的,老子幾乎虛脫了,老子心裡情不自禁地罵著——
他媽的!
唉,怎麼說呢?同志們,我忽然在此刻感到了自己——似乎在提前預支自己的幸福人生啊!
按理,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節制,節制地生活,可是老子顯然太放縱了!
我想我還是把手裡的工作趕緊地做一做吧,有一個會議需要準備材料的,我對甄局說我來起草,但是甄芸甄局搖搖頭,她說不必要了,你餓嗎?小宋,我餓了……我們到外邊吃點東西吧。我說講話稿不要我準備?
甄局甄芸笑笑,說她她有現成的樣稿,到時候發揮發揮就行了,不要我代勞!
呦!我驚訝極了……難道老子這個秘書就是她身體的秘書啊?!
她快樂地說我們去吃粿條湯吧!
哇!聽甄芸說去吃粿條湯,老子的興致立即來了。於是甄芸甄局就給她的專職司機打電話,叫那廝把車開在局門口等我們。
我忽然說我們兩個打的算了,有個燈泡在我們身邊照著,不自在的。
甄芸甄局想了想,又拿起電話來,她叫司機還是把車開到停車場去吧,她決定不用車了。
甄芸打完電話後,就和老子笑了一下,她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剛剛開始進入戀愛狀態的少女呢。
甄局甄芸穿好了衣服,她理了理雲鬢,微微泛紅的臉頰格外的迷人,她重新端坐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我癡癡地看著她,一時間竟然有點恍惚起來……我覺得她的臉蛋有點像許紅。這個感覺在老子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有了。
我又想到了許紅,也不知道她在香港生活的怎麼樣?那個禿頭的老東西對她好嗎?我有點出神起來。
就聽甄芸甄局道,小宋,你想什麼呢?我們出發吧。
喔……
我答應著,我沒想什麼啊,就一邊說一邊去開辦公室的門了。我注意到甄芸甄局在用眼睛看我,狐疑的眼神,那意思是——小子,你有心事!
唉,我能說什麼呢?
午後,靜寂的午後我們機關的人通常都窩在辦公室裡休憩,毫無疑問,大家都是這樣生活的,這種生活其實也是工作,列寧就說過,沒有休息就沒有工作……
我輕輕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靠,老子有點像是小偷嘛!門開後,老子赫然看見了局長大人辦公室門口遽然有一支煙屁——似乎是誰故意地放在那裡的!什麼意思啊?他媽的!
我彎下身子,撿了起來。
我看著那煙頭,腦子裡盤旋著這個抽煙的人究竟是他媽的誰?
一個激靈,我想到了副局長魏樹根那老鳥。
那老鳥平常話不多,五十多歲,一直覬覦著局長的位置,我剛調入局裡時,就聽見了局機關的人都在議論他呢,說這老鳥想當局長都快想瘋了,但是甄芸甄局手段忒厲害了,據說甄芸甄局在來社會事業局當局長之前是社會事業局排水管理處的一名女處長,她一直很受市領導賞識的,魏樹根是局裡的老人,做副局長多年,一直瞄著局長位置,在原來的局長到了退休的年齡後,他就摩拳擦掌地做好了當局長的準備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程咬金,他媽的,他和甄芸產生了強烈的競爭,靠,結果他還真不是個個兒。
他失敗後一直對甄局心懷仇恨,表面上不動聲色,今天上午這廝就是來找甄局長商談什麼事的,實際山也就是來打探打探,尋找點把柄,他知道老子調來後而且還安排在局長辦公室,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沒想到就正好撞見我和甄芸在辦那事!我想,老小子肯定是趴在門縫裡張望了一番的,抑或他是聽到了辦公室裡的不雅的動靜,故此,為了表示他是來過的——
同時也是為了給甄芸甄局一個下馬威,他就故意地在辦公室門前留下了自己的煙屁,他的記號!而且這個機關的抽煙的人中,只有這隻老鳥抽價格低廉的煙。
老子的眉頭不由得緊鎖了起來……
甄芸甄局在我後面,她催老子快走,她說道,小宋,你不餓嗎,趴在地上研究什麼呢?嘻嘻,神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