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人在很熱烈地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是拳頭錘擊門的聲響,同時還伴隨著很強烈地叫嚷聲——
開門啊!開門啊!許紅,許紅,宋江,宋江,我是強子啊!
強子把門搞的這麼激烈,難不成潛意識裡是想捉我和許紅的奸啊?!
強子?
咦……我馬上愣住了!
我耳朵裡聽的很清楚的,心裡道,他出來啦?靠,他怎麼是在晚上才出來的?難不成他是傍晚被看押所放出來的?然後他一步一個腳印……勇敢地走回來的?腳板下的泡肯定是走出來幾個了。
唉,真不巧啊!他媽的!老子還沒入港呢。於是,我解開的褲子只有重新穿上了。我尷尬地站了起來。
許紅也愣住了,她從浴缸裡疏地站了起來,她的白白的身體帶著一股濃烈的水汽。一個激靈,她的潔白的充滿了誘惑的身體遽然顫抖了一下,她觸電似地鬆開了我。眼神裡露出緊張。她也忙不迭地走出浴缸去穿她的衣服了。
其實,就在強子敲門之前,我和許紅已經嘴巴和嘴巴攪合在一起了。嘴巴和嘴巴攪合在一起就是吻,但我當時真的是一隻嫩瓜蛋,竟然不明白什麼是吻。
我們已經開始了通常的做那事的前戲。
那許紅的靈巧的舌頭在我的嘴裡尋找著什麼,開始我在感覺上木木的,不知道舌頭打架到底有個什麼鳥意思,但是很快的我就覺得自己的那兒更加的雄壯起來了,許紅教會了我——吻。吻就是舌頭打架,他媽的。
接下來自然更精彩的……但是——
強子回來了!
強子被看押的地方是一個小鎮,離這個城市100多公里,強子由於態度誠懇,老實,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加上看押所最近「人滿為患」,更多的犯罪分子需要被關押,這樣一來,像強子這種違反治安條例的屬於很輕的違法分子就突擊被放了出來。
強子被簡單地再次教育了一下之後就獲得了自由。
自由太可愛了,強子哼著歌走出看押所的大門。站崗的武警戰士奇怪地看著心情很好的強子。
強子放出來的時候我和許紅剛剛走進茶館選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和許紅品茗著苦苦的烏龍茶互相曖昧地試探著的時候,強子正一個人走在幽深的山路上。
夜色中的強子一頭的露水,他張望著過往的車輛,奢望能搭上一段路。可他……唉,也真夠背的,車倒是有不少,但是都是從他身邊呼嘯著一閃而過,終於有一部貨車看起來像是要停的樣子,可到了他的身邊,突然加速地開走了,同時屁股後面冒出一股黑煙,強子跳著腳大罵著——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
也真不巧的,他竟然真的沒有攔到車。他就那樣走著,想著,想著,走著,迫不及待,義無反顧。
天上的月亮跟著他走。
月亮走他也走,月亮是圓的,很圓很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靠,是中秋了吧,月是故鄉明,月色擾人,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他嘴巴裡胡亂吟詠著古詩,腳步走的更加的輕快,他一邊走,一邊開始想許紅了,想許紅就等於是想他的愛情。
他的愛情可不是一般的愛情,他的愛情是偉大的愛情,是真的愛情而不是假的愛情,這樣一想,他就來勁了,他健步如飛,無比快樂著,他幾乎和跑步沒什麼兩樣了,終於,他及時準確地趕到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