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又是他媽的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
許紅臥室的門就那樣大大地敞開著……她是不是以為老子就是一團無所謂的空氣呢,要麼就是——
你來啊,小子,看我不弄死你!
靠,我有好幾次想衝進去了,可是——我能那樣幹嗎?
我想到了還在看押所受罪的強子。男人嘛,做事總是要有個原則或者分寸的。
凌晨的時候我很懊惱地坐在床上生自己的氣——
我決定不睡了,為啥,睡不著啊!同志們。瞧,我說話的口氣多像一個當官的啊,動不動就是同志們同志們的……
我問自己,我幹嘛要激動的睡不著覺?
一個做大事的人,也即成天想著考公務員、想著當官的人怎麼可以如此的不成熟呢?
讀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句話現成地擺著呢,凡成大事者,泰山崩於前而面不紅心不跳,也即樣樣事情都要沉得住氣,要有雅量,有容乃大!宰相肚子裡能撐船,這才是一個當官的素質,是不是?可我這才哪到哪啊,不就是剛剛弄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差事嘛,還是瞎貓碰到死老鼠撞大運撞來的,所謂的美差無非是去幫一個女人到大學裡聽課?!靠,她要聽那勞什子課幹啥?總經理培訓班?總經理是培訓出來的?老子還是學微波的呢,微波是什麼啊?高科技!研究衛星那玩意的,可我怎麼樣了?當科學家了嗎?切,這還不是跑到南方來廝混了?故此,我幹嘛要那麼激動!有什麼好激動的,沒有必要,沒有必要……重複N遍對自己大聲說——沒有必要!
這個城市坐落在海邊。海邊充滿波浪滾滾的詩意通常也是很正常的。早晨,我黑著眼圈出發了,當然我是吃了那種手指頭大小的油條之後出發的。我很想對許紅說,老妹啊,能換個新鮮點的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