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地推開門,朦朧中見許紅低著腦袋坐在客廳的桌邊不吭聲……
她的悠長的影子似乎很憂愁很浪漫地傾倒在室內的地面上。她妖嬈的身姿此刻在我眼裡顯得愈發的迷人、性感。由於那室內燈光不是很亮,也許那日光燈管老化嚴重的緣故吧,仔細聽,靠,似乎還能聽到電流吱吱吱的鳴叫的噪音呢。就像我的心,砰砰砰的。
我突然有了一個很卑鄙的衝動。
也許,老子是酒壯慫人膽的緣故,我竟然悄悄走過去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許紅的肩膀上——
這個動作頗有些曖昧的意味;如果許紅不拒絕,說不定……我暗暗尋思著。
我知道自己的動作就像今天白天裡看到的那個雙眼皮顧小姐把手放在胖子局長肩上的動作。我們的動作如出一轍。
過分啊!
許紅一個激靈,身體哆嗦了一下,她顯然明白了我的齷齪的用意,使勁地推開我的手,口裡大叫著,姓宋的,貓尿喝多了是吧,想耍流氓啊!
與此同時,我感到面前一個黑影疏忽一下子就閃過來了——
我想躲避吧,靠,哪裡來得及,就只聽「梆」的一聲悶響,好嘛,我幾乎栽倒在地。我的鼻子的血被打出來了。
怎麼啦?房子裡還有一人。我正是被那人從斜刺裡竄出來打了一記黑拳。
你他媽誰啊你?幹嘛打人?我氣氛地吼叫道。
你說我是誰?!我是你二大爺。一個男的聲音。凶巴巴的。
我揉揉眼睛,擦擦鼻血,疑惑地問,二大爺?老子二大爺早就N年前死翹翹了,你他媽敢到老子家裡打老子——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我握緊了拳頭,向那廝走去,準備施以痛擊,畢竟老子1米8多,眼前這小子他媽的也就1米7不到的樣子,老子心想,老子不扁死他才怪?老子管他媽是誰,老子總不能白白的挨一黑拳,他媽的!
許紅呵斥打我的那男人,小高,你幹嘛動手打人啊?他就是我剛剛和你說起的文化人宋江,強子的好朋友。大學畢業來投靠強子的,也是我和強子目前的合租友人。
小高愣了一下,道,姐,你有毛病啊,他是合租友人,還他媽大學畢業,文化人?我看他就不是一隻什麼好鳥,你看他那鳥樣,和一條狼有什麼區別?你還不叫他馬上滾蛋?!
我氣壞了,惡狠狠地道,朋友,說話注意點啊,誰他媽是狼?
你不是狼,你幹嘛把你的狼爪子摸到我姐的肩上?你說啊!
靠,這小高在和我鬥嘴呢。我忽然想起來了,小高——強子帶出來的高徒,「勢力範圍」限定在本市的芙蓉園,也是一個搞「裝修」的專家型人才啊,他同時還是許紅的老鄉。強子在玫瑰園被警察摁到在地的時候,就是他親眼目睹然後打電話給許紅報信的。
想到這裡,我的語氣友好了起來,呵呵一笑,給小高一個合理的解釋,小高,我這不是和許紅開玩笑嘛,我剛剛大學畢業,我們同學之間就經常這樣開開玩笑的。活躍活躍氣氛。
活躍氣氛?媽的,你還真的是一個狗屁的文化人?!小高對老子做了一個形神畢似的嘔吐狀。
好了,不要吵了,強子還在看押所呢。你們還有心思吵。許紅大叫道。
是的啊,強子還在看押所呢,想到強子,我的神情嚴肅起來了……
我問許紅,強子現在咋樣了,有消息嗎?
許紅說,她和小高白天裡一起去看押所看了強子的。還好,強子堅持說他只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吩咐送點貨而已的,也就是走到天橋下把手裡的一個用布包著的本子給一個人就可以拿到50元,他對警察說這有什麼難的啊,不就是過了一下哥的手嗎?再說又不是毒品,老子怕個鬼?有錢不賺,我傻啊?我真的不是制假人。我發誓,發什麼誓都可以。
警察不信,就狠狠地審問他,當然也採取了一點小小的必要的手段,但是強子無疑是一個堅強的人——不堅強怎麼敢混社會啊!強子咬著牙和一個姓劉的警察死扛著……
書中暗表,那劉警察就是在N年後成功抓獲我的那個英俊瀟灑的警官。
劉警官沒辦法,畢竟沒有更多的證據足以證明強子就是制假人,他們只是抓獲了他一個人,那個買證的人反應很快的,遽然兔子似地跑掉了,故此,最後的結果是對強子採取行政拘留15天的處理。當然還有罰款什麼的,5千元。
強子說我給女朋友打電話吧,叫她送錢來。劉警官想了想,同意了。
許紅、小高見到強子的時候,強子還很關切地問了我的情況,許紅說宋江急著找事情去了。他要承擔一半的房租的。強子火了,罵許紅,你幹嘛要提錢的事?我和宋江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問他要錢,我還有一點面子嗎?
許紅掏出合約來,給我,說,強子的意思叫你撕掉。
我慚愧啊,同志們,我是什麼人?人家強子把我當人——可是我呢?我把自己當鬼了!我竟然對人家的女朋友動歪心思,一時間,我感到自己的臉蛋火辣辣的。
我說,不了,許紅,就按合約辦吧,我找到事情做了。說著,我大度地掏出大金牙給我的那1000元來,我說,我就先付兩個月的房租吧。
許紅、小高顯然很吃驚地看著我。
三人坐了一會兒,小高就告辭了。走的時候這廝還用眼神警告我。我笑笑。
許紅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她還是穿的那麼少,超小的短褲,長腿筆直,臀部和胸一樣的突兀,她扭著腰肢很誘惑地在我的面前閃動 了一下,我又有了一點恍恍惚惚的感覺,拿起桌上的水杯,我喝了一口水,我對自己說,咦,很奇怪的嘛,許紅幹嘛不關臥室的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