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紅腫著眼睛出來開門了,她一見到我就像見到親人似地咧開小巧的嘴巴嗚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大驚,直呼:許紅,出什麼事了嗎?強子呢?
許紅哭的更厲害了……
好半天,她才說道:強子被抓了。
被抓了?不會吧?被誰抓了?我有點傻傻地問。
這還要說嗎?警察啊。許紅說,我早就和他說了,洗手吧,洗手吧,可他不幹,他說幹得好好的,幹嘛要洗手?我的手又不髒,切。好吧,他不聽我的,他說自己的裝修事業這才起步,剛剛有了一定的發展,建立了一定的客戶群,市場上也很有信譽的,好嘛,被抓了,前功盡棄,這下子可咋辦呢?
許紅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這個情況我是能理解的,我是強子從小長大的好好朋友,值得信賴,她不和我說和誰說?
許紅在敘說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句俗語,叫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我問許紅:你是怎麼知道他被抓的?我一邊問的時候,我就已經走進客廳了,說實在的,我這一天的考察是真累,為了節約開支,老子全部是步行啊。
我一屁股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我坐上去的感覺就是這個皮沙發是新的,果不其然,許紅說了,這個沙發是強子剛買來不久的,他說我最喜歡躺在沙發上擺造型,看電視,就掏錢買了。最近他的生意還行的,嗚嗚嗚……許紅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勸道:許紅,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你哭有什麼用啊,不要哭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想辦法?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是外地人。一個有來頭的人都不認識,想也沒用。許紅沒好氣地說道。
是的,許紅的話很實際,似乎就是針對我的那句「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的屁話,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我有個什麼辦法,鬼辦法都沒有。強子能不能出來,看來只能看天意,看命運了。我感到了無奈,這時候我又進一步地感到自己要是當一個官就好了,當官自然就會認識很多很多有來頭的人的,像強子這種鳥事情,只要當官的肯幫忙,一個電話也許就可以搞定的,對當官的來說,毫無疑問是小菜一碟。
我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