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慌亂的擺著雙手,一步步向後退著,臉上帶著驚訝。
秦瑟站在原地,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是,你叫我主人很怪啊。」無奈的搖了搖頭,秦瑟又突然眸光一亮,「你叫我主人對不對?」
月兒迷茫的點了下頭,「有什麼不對麼?」
「那是不是就要聽我的話?」
「是啊……」
月兒的表情越來越迷茫,不知道秦瑟說這些沒必要的話幹什麼。
「那你就應該聽我的,不要叫我主人,叫我秦瑟就好。」秦瑟笑著,很認真的看著月兒,又是突然別過頭去,再看下去,一旦流鼻血什麼的就不好了。
月兒迷茫了好久,似乎覺得自己必須這麼做,服從秦瑟的命令,甜甜地笑著,月兒咧嘴笑道,「好!」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秦瑟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不由自主的,秦瑟想要伸過手去摸摸月兒的臉,可是收卻是徑直的從她的身體穿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
秦瑟將手收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收,又看了看月兒的身體。
「因為月兒在半月佩中被封印了五千年,現在出現在主……你面前的知識一個虛幻的影而已,肉體還需要慢慢甦醒。」月兒說道這裡,臉色變得有些沮喪,眸光中漸漸布上哀傷。
「那為什麼,你可以碰得到我?」秦瑟不忍心再問,但是卻有耐不住好奇心。
「這個……我也不知道。」月兒搖了搖頭,「真不知道……」
淡淡的應了一聲,秦瑟有些失望,不過卻又是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剛剛月兒可以為他療傷,那是不是也可以為逍遙尊者療傷?想到這裡,秦瑟不再停留,起身向著逍遙尊者所處的位置跑了過去,對著月兒招收,「快過來!」
月兒不明所以,但是秦瑟吩咐的她都會做,於是急速跟著飄了過去。
到了逍遙尊者身邊,秦瑟停住腳步,卻是聽見月兒驚訝的叫聲!
「逍遙尊者!」
秦瑟猛然回過頭看到月兒臉上有些驚訝、有些憤怒、有些忌憚、有些……各種複雜的臉色,集結在那一張絕色的臉上。
「你認得我師父?」秦瑟走到他的身邊,剛想要拉起她的手,卻有淡淡笑了下收了回來,差點忘記,自己根本碰不到月兒。
月兒沒有說話,變得沉默。
此刻的天已經暗了下來,月亮已經出現在空中,被雲朦朧的遮掩著。
「如果那一天真的會來到,我一定會殺了你!你也必死無疑!」
月兒望著月空,這句話她忘記是什麼時候,逍遙尊者對她說的了,她現在的記憶,已經變的殘缺,可是她的記憶是被誰拿走了?為什麼連當初封印她的人,她都記不起是誰,是逍遙尊者麼?
看著月兒略有所思的模樣,秦瑟沒有打擾她,或許她又自己的事情吧。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微微睡著了的秦瑟聽到耳邊傳來月兒的聲音。
「秦瑟,你睡了麼?」
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秦瑟睜開眼,「還沒有。」
「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月兒的目光又移向逍遙尊者,「我想進入逍遙尊者的神識,想找到屬於我的一些什麼東西……」
秦瑟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搖了搖頭,「這個你要問師傅,剛剛我急著帶你回來,就是想讓你提示符療傷,讓他早些日子醒過來。」
月兒點了點頭,便是走到逍遙尊者的身邊,突然又轉過身,對著秦瑟招了招手,只見他脖頸間的半月佩,便是落在了月兒的手中,一道月白色的光芒沖天而起,與夜空中的月亮,相交在一起!
將玉珮小心翼翼的放於兩手間,又貼在自己的心口處,此刻的月兒像是在祈禱著什麼。
「收!」突然一聲嬌喝,月兒將手中的半月佩拋於空中,雙手對著那道與月亮相接的光柱張開。只見那道光柱隨著月兒的手移動的方向移動著,不多時,便是將昏迷不醒的逍遙尊者籠罩在其中。
月兒的手一直在不停的變換著姿勢,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順著臉頰滴落,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竟然慘淡無比。
「你沒事麼?」秦瑟關心的走上前為了問。
月兒轉過頭,凌厲的目光中射出兩道月白色利刃,薄唇輕啟,冰冷的聲音傳到秦瑟耳中:「不准打擾我!」
慌亂的躲開月兒莫名其妙的攻擊,秦瑟有點無語,這個月兒和那個聽話的月兒,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啊?變化未免太大了。
大約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秦瑟看到光罩中的逍遙尊者慢慢站起了身……
手中的逍遙劍也被他握在了手中,凌厲的一劍刺去,將光罩瞬間刺破!
月兒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空中的半月佩,也是摔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卻是完好無損。
只見逍遙尊者用劍尖指著倒在地上的月兒,冰冷的開口,聲音讓秦瑟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你為什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