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叨叨絮絮的聲音,夏夏想睜開雙眼,眼皮卻重的睜不開,她側耳仔細的聽著,生怕錯聽漏了一個字。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她想,這一定是夢,是場噩夢,只要醒過來就好了,一直到中午她才清醒過來,喉嚨痛得令她發出含糊不請的聲音,南宮爵握住她的手,輕聲的說:「我在這裡。」
病房裡的窗簾被拉上,只開著一盞燈,燈光很暗,她握著他的手,覺得稍稍安心了些。
「我想喝水……」
他替她倒了杯水,餵她喝下問:「好些了嗎?」
夏夏點頭,突然緊緊的抓著他的手,雙手冰涼,她肩膀微微抖著,含混不清的說:「我想要,不論如何我都想要。」
醫生說她身子很虛,先前又流過一次產,身子又沒調理好,加上這段時間勞累所致。南宮爵想起以前的種種,心裡頓時難受的要命,他擁著她輕拍了拍。
「沒事的,醫生說只要好好調養身子,定時檢查就不會有事的。」
夏夏沒說話,腦袋埋在他的頸項,有滾燙的東西落在他的頸項裡,她覺得心裡發緊,難受極了,身子是他自己的,她不怪誰。
可是……
她怕。
怕再一次的失去。
醫生本來建議住院一周觀察,她住了一個月的院,南宮爵一直守在旁邊,後來是醫生催著他們去辦理出院,叮囑她凡事多注意點。
出院的時候也是晚上,南宮爵抱著她上車,司機在前排,南宮爵抱她坐在後排,他說:「Rose回來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但恩了一聲接著說:「孑他知道嗎?」
他說:「知道吧。」
他們回到家裡,南宮爵抱著她,他特意讓人帶了自己的一件大衣,下車時裹住她大半個身子,一直抱著她到睡房。
他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替她脫去身上的外套,她說:「我想洗澡。」
「好。」他轉身走到浴室,放了一缸的水,他走出來將她抱起,「我幫你洗。」
「我自己可以。」她伸手推拒,臉有些紅。
「夏夏,你現在還害羞嗎?」南宮爵唇角輕揚,將她抱起走到浴室,她又羞又窘,低低的說:「剛回來就窩在房裡,會有人說的。」
「誰敢說。」
「我會不自在。」她腦袋微微的垂著,南宮爵見好這副模樣沉呤了一會說:「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翌日。
夏夏見到了Rose,她整個人黑了很多,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雖然如此,眸光卻沒有以前那樣亮了。
Rose弟弟的事夏夏沒主動問起,怕她難過。
她每天專心要做的事就是養胎。
夏夏沒去問南宮爵關於沈家的一切事,南宮爵也沒主動跟她說,她明白,他不想她摻和進來。
南宮爵回房時,她躺在躺椅上,身上蓋了條毛毯,睡得正香。
南宮爵注視著熟睡的夏夏,抿著的唇角淺淺輕揚,他俯首悄悄吻了吻她柔軟的唇,說:「夏夏,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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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別走了,我的頭都被你走暈了。」青芷笑著說他,南宮晨平也說:「就是,你老實坐一會兒就不成?」
「我這是著急,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南宮爵神色不安著急的來來回回走動著。
「現在知道生孩子幸苦了吧,你以後可別再惹夏夏擔心生氣了。」
「媽,誰敢惹她,我將她當老佛爺侍候著。」
「哇——」
一道清脆的啼哭拉開了新的篇章,一切都將過去,幸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