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福在她嘴角漫延開來,漾到眸底,夏夏朝他挪過去了些,將腦袋輕輕的枕在他肩上,她微微勾起菱唇,“爵,我一定會追趕上你的。”
男人眸底的黑耀變得奇亮,胸腔被漲得滿滿,一種被揉碎的溫柔深深的嵌入到骨子裡,南宮爵垂眸看她,只見她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他的姆指輕撫著她細膩的臉頰,指腹下的溫度越漸升高。
“夏夏,你害羞了!”愉悅的笑聲從男人勾起的唇角流溢出來,她惱怒的睜開眼,抬頭給了他一計刀子眼,嘴裡的話被男人潭底的灼熱燃得生生的咽了下去。
“誰像你臉皮那麼厚。”
男人聽了,當下湊了過來,薄涼的雙唇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她的臉頓時更紅了,伸手就要拍開他的臉,手剛抬起便被南宮爵握住,深邃的眸底溢滿著笑意。
“不逗你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心裡某個地方極速崩塌,像是枯燥地海綿突然吸飽了水,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想,這就是幸福吧。
原來幸福如此簡單,又如此平凡。只不過是想要她呆在自己身邊,在他抬眼可見,觸手可及的地方,就這樣,一輩子。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阿祈急忙的從車上下來,然後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他看著倆人從車上下來,只覺得倆人面目讓他看得膽顫心驚,他回頭看了祁夜孑一眼,祁夜孑懶得理他,阿祈只得抓住下來的司機問:“剛才車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司機撓了撓頭,滿臉為難,祈少爺這麼問不是擺明在叨難他嘛。
“祈少,這種事您去問少主就好了,我走了。”話落,就逃難似的跑了。
夏夏洗完澡,她站在鏡面前,抬眼看著鏡面裡的自己,一張臉被熱氣熏得紅通通的,濕漉漉的短發拂貼在兩頰,雙手緊張的攥著浴袍,她都能聽到自己怕心跳聲。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直到臉上那可疑的紅暈淡去,她深吸了幾口氣,等會會發生什麼她心裡非常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才會緊張。與南宮爵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和以往的每次都不同。
她拉開洗手間的門,便撞入一堵肉牆,男人的身後,衣物被凌亂的扔在地上。
“洗好了?”南宮爵的聲音透著性感的盅惑。
“恩。”她的視線緊緊的凝在男人性感的鎖骨上,不敢抬頭,視線落在男人健碩的胸肌上,漸漸往下、落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頓了一下,男人的悶笑陡然響起,夏夏腦袋嗡嗡響了一下,臉色通紅。
“南宮爵,你怎麼光著身子。”她倏地抬頭,男人英俊的臉上劣態盡顯。
他放下撐門框兩側的手臂,嗓音裡透著愉悅,“難道你洗澡還穿衣服。”男人眸底的欲望毫不掩藏,南宮爵將她拉了出來,低沉的嗓音盡是盅惑,“等我。”
短發很好處理,吹風機隨便吹幾下就干了,她關掉吹風機,只覺得頰畔氧氧的,她將頭發拂到耳後,躺上床,身體微微的蜷縮著。
南宮爵洗完澡出來,就見床上隆起的身子,他走近一看,竟然睡著了。她的臉上紅撲撲的,整個房間裡,只聽得到她的呼吸,輕淺規律,安靜而詳和,他傾身吻了吻她動作很輕的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他關了燈,整個房間瞬間陷入黑暗。靜謐的室內,能聽到兩道交錯不一的呼吸,一道沉重,另一道,有著細微的緊張。
同一個姿勢躺得太久,身體便有些酸,夏夏想換個姿勢,還來不及動彈,旁邊傳來窸窣聲,緊接著,一股重力壓來,幾乎是同時,她雙手毫不猶豫的攀上南宮爵背後。
他將她壓在身下,盡管黑得看不清對方的臉,南宮爵精准的捕捉到她柔軟的唇瓣,幾近貪婪的吸吮、啃噬、舔吻。
他動作急切的撕扯開夏夏的睡衣,她顫魏魏的伸出小手解開他腰間的系帶。
身子相觸的那一刻,撩原的火勢便燒得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次,夏夏沒有任何的抵觸,她伸出雙臂,雙手抱著南宮爵的頸項,生澀又笨茁的回應,雙腿自然的分開,她的主動,換來的是更瘋狂的壓制。
南宮爵在她身上的每一處細碎,手掌的勁道很大,夏夏緊咬著唇,忍住了喉間那破碎的呻吟。
南宮爵一手穿過她的腰,托起她的臀部,讓她更近的貼進自己。她十指彎曲,用力的抓住他繃起的肌肉。
“夏夏……”南宮爵暗啞的喚道,夏夏只聽見一聲細微的聲響,光亮頓時驅逐了房間的黑暗。
“關燈,好嗎?”她晃了晃腦袋,有些窘迫。
“不行,”男人英俊的臉仰起,眸底的欲望昭然若揭,額前布滿了細密的汗,他整個身體緊緊的繃著,“我要看你,看你……。”
夏夏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男人這張嘴向來沒句好話,更何況是在床上,保不准什麼話都出來了。
南宮爵舔吻她的掌心,夏夏吃氧的縮了回來,她雙手緊的抱住他汗濕的背,十指緊緊相扣。
男人進入的時候,由於亢奮,填塞得很滿,每一次的摩擦都像靈魂深處的震憾,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顫粟,他挺身的時候就會吻在她仰起的頸項,一遍一遍的重復,不知膩味,抵死纏綿。
房間內,因意亂而情迷發出的靡靡之音伴著男人的粗喘繚繞,回蕩。
空氣裡,情欲彌漫,南宮爵閉著眼睛喘著粗氣,胸膛余韻起伏。狹長的鳳目倏地睜開,男人轉過身,將她抱到懷裡,兩人額間相抵。
“夏夏……”他喚道,幾乎是立即夏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看著男人黑耀的眸底露出的笑意,聲音像是嬌嗔,“你想干嘛?”
南宮爵握住她的手在唇邊細細吻了下,嘴角揚起乖戾的弧底,“想。”
她臉皮薄,撿起被踢到床下的被子蓋到身上,被男人伸手就搶了過來,扔到一邊,他懸在她身上,說:“夏夏,你瘦了很多。”
“恩。”
“不能瘦了,再瘦胸前就沒幾兩肉了。”
夏夏看了他久久,突然用力的推開他,“你這臭流氓,給我滾蛋!”她扯過被他扔到一邊的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言也不語。
南宮爵緩緩的從背後摟住夏夏,“夏夏,我是說笑的,你別生氣了。”
他這樣的遷就,幾乎低聲下氣,夏夏心被揪成一團,她不是生氣,只是心懷芥蒂。
夏夏轉過身對上男人的黑耀,她唇瓣抿了抿問:“你想要孩子嗎?”
南宮爵看著她,喉間輕滾了幾下,神情有些激動,“想。”
男人說完,她的眸底有哀慟,“……有個女人懷著你的孩子找上了我,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拿掉。”
那時,他死訊的風波正鬧得沸沸揚揚,她沒事就坐在家裡,直到那個在焦點裡碰上的女孩找上她。
她給夏夏看了孕檢通知,還有一枚戒指,那是她送給他的尾戒。
她微微一笑說:“我懷了四少的孩子,他的家人我都聯系不上,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找你了,畢竟你們曾經是夫妻,仲夏姐,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
那一刻,夏夏似有椎心之痛,她握著茶杯的手隱隱都在顫抖。她抬頭看著女人那張漂亮的無可挑剔的臉蛋,確實是男人喜歡的型,漂亮的臉蛋,妖嬈的身段。
夏夏很快便恢復鎮定,她平靜的問:“你找上我,是要如何?”
“他人雖然不在了,可是我是真的愛他,我想把孩子生下來,這樣他們南宮家也有後了。”
她最終還是失態了。
“夠了。”夏夏打斷了她,看著她瞠然望著的眼眸,那雙眼睛,是真的好看,就連女人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男人。
夏夏拿起擱在面前桌面的尾戒,放在手上玩弄了一下,在她的注視下淺笑的扔進了茶水杯裡,其實眼前的人能夠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已經很不簡單了。夏夏說:“你如果真想生下孩子就不會找我,更何況我也幫不了你。”夏夏從包裡拿出支票,在女子壓抑的情緒下揚了揚眉,“做為他的妻子一場,我不喜歡因為你讓他再被媒體傳得沸沸揚揚,三十萬給你打胎,調養身體夠了吧?”
“方仲夏,你別欺人太甚。”女子的目光裡,有怨懟。
“這位小姐,我並不是在譴責你,只是可憐你肚子裡的胚胎,還這麼小竟然被你當成了法碼來和我談判,或許你還能找渠道聯系南宮家的人,這樣你獲得的遠比我所給的還要多,也許,南宮家少奶奶的位置會是你去坐。”
女人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支票,冷哼了一聲就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那樣的神態,夏夏想,孩子應該沒了吧,沒了……
“夏夏,我沒和別的女人有染,你一定要相信我。”南宮爵想起就憋屈的緊,他那時人都死了,還要被蒙受那種不白之冤。他向來不是心胸開闊的人,那個女人他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她鏟出來。
“夏夏,你是那麼干淨,我怎麼可能去碰別的女人,我沾了你之後,一向很守身如玉,就只被你一個女人睡過。”南宮爵的聲音有著討喜的成分。
夏夏只覺得鼻子有點酸,有什麼東西滑進她的脖頸,滾燙滾燙的,很熟悉。
夏夏將臉埋進他的勁項,一雙眼睛,濡濕一片。
過去的,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睜開眼睛,他就在她抬頭可見,伸手可及的地方,而不是半夜驚醒,面對滿屋的靜謐,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
“別哭了,你想把眼睛哭瞎不成。”南宮爵笨拙的用拇指輕輕的擦拭它們。“夏夏,跟我回去,好麼?”
“恩。”夏夏用雙手漸漸環住南宮爵的腰,聽著“咚咚”的有力的心跳,這是倆人渴望已久的溫暖。
“爵,你曾問我你死了我會不會哭。我那時是生氣才對你說了那樣的話,我不敢告訴面對自己,我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我怕,怕一旦承認我就不會再是我了,所以一直執拗的愛著紀衛東,你在機場喊,要我等你回來,我其實松了一口氣,慶幸你給自己留了條退路。可是你死了,我才知道,你南宮爵死了我的心也就沒了,沒了心的人……爵,沒了心的人還能活下去麼?”
夏夏如同天籟的聲音催的南宮爵眼睛發澀,男人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夏夏,我愛你……”
男人胸口下的猙獰摩挲著她細膩的掌心,她仰首輕吻了計,腦袋就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過了許久,南宮爵抬起她的下巴才發現她淚流滿面,男人有些無奈,他拉開嘴角,埋首,在她臉上細碎的吻了起來,“別哭了,多過去了。”
是的,多過去了。
“你家人一定恨死我了。”
男人抬頭,狹長的鳳目微笑的瞇起,唇角拉開股誘惑的弧度,“她們都不知道這次的事,所以不要擔心,你要想的是今後如何補償我。”
清晨醒來的時候,陽光很暖,身邊的位置涼了很久,夏夏起來時只是說她口渴,要去喝水。
“夏夏。”男人從床上坐起,被褥滑到腰際,遮住了下面的春光。南宮爵喚了好幾聲,仍聽不見任何回應,眉宇擰了擰,他拿了條毛巾圍在腰間,赤腳走了出去,外面,沒人。
他撥了她號碼,手機一直在響,卻沒人接聽。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慌亂,他隨即打了阿祈的電話,嗓音裡有抵制不住的憤怒。
阿祈刷卡進來,挨牆直挺的站立,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事,目光不敢直視,直直的望著鋪陳的地毯。南宮爵穿著襯衫走了出來,平靜的面容看不出喜怒,狹長的鳳目抬了抬,“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阿祈匆匆的撇開目光。
“阿祈,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老大,就是因為跟在你身邊的時間長,才不希望你被同一個女人害了一次又一次,王雪比那女人好太多。”
“這樣?”南宮爵揚眉明白的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解開寶藍石袖扣,將袖子捊了上來,“我再問一遍,她去哪了?”
阿祈看著他的姿勢,將臉別向一旁,閉上了雙眼。
“我不知道!”
阿祈只感覺一股重壓襲來,預想中的痛楚並沒有。南宮爵一拳揮了過去,在接近的那一刻卻是一拳重重的砸在堅硬的牆壁上。這一拳,很重,有鮮血延著米黃的壁紙緩緩滑落。
南宮爵的手臂橫在他肩膀上,他有些無奈,“阿祈,你這種強脾氣讓人很煩。”
阿祈張開雙眼,看著男人的嘴角流溢出的苦澀,目光難受的眨了眨,“老大,我是為你好。”
“這一拳,等我找到她再跟你算。”南宮爵收回手臂,也沒管受傷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沒用的,她被老爺子的人帶走了。”阿祈喊道,看著男人僵住的背影,眼眶裡湧出溫熱,“老大,老爺子那樣的脾氣,你就是找到了她,看到的也是她的屍體。”
阿祈話音剛落,迎面一拳狠狠的招呼過來。阿祈悶哼了一聲,腳下趄趔的退了一步,有些不穩的扶住了旁邊的櫃子,嘴角有鮮血流了出來,阿祈想說些什麼,可觸到男人的目光聲音嘎然地止住了,阿祈看著南宮爵眼睛裡的濕潤突然跪了下來,是他把方仲夏交給了老爺子。
南宮爵連思考的時間的都沒有,握著手機就向外面走了去,只怕晚一點,就會發生他不敢想象的事。
他急切的打開房門,握在門把上的手隱隱有些顫抖。
夏夏抬手正要敲門,就見門被人從裡面拉開,南宮爵。可是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陌生,是難過嗎?
南宮爵看了她半會,確定她安然無恙,擰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
“方仲夏,你他媽的喝個水還能玩失蹤。”
“你罵誰呢?”
男人愣了下,抿著的唇角淺淺勾起,“我問你上哪了?”
夏夏目光閃了下,側身走了進來,敷衍的說:“我就在四處轉了轉啊。”她“咦”了一聲,看著跪在客廳的阿祈,一雙視線看向南宮爵,“阿祈他怎麼了?”
南宮爵終於正眼瞧著直挺挺跪著的阿祈,指了指大門,“阿祈,你出去吧。”
阿祈巋然不動,南宮爵終於惱了,大步走過來,將他攥起就向外面扔去,“什麼男人,去你房間耍性子。”
南宮爵用力的將房門甩上,轉身看了夏夏一會,走了過來,“有沒有發生什麼?”
“沒發生什麼啊。”夏夏低下視線,目光落在他手上,急忙的抬起,“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不小心撞到了。”
“有醫藥箱嗎?”
“小傷,不礙事……有。”
夏夏小心的幫他清洗好傷口,然後上藥,南宮爵擰了擰眉,垂眼看著她小心翼翼謹慎的模樣,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揚起。她平安無事的回來,就好,一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以後別亂走了知道嗎?”
“恩。”
“夏夏……”
“什麼?”
“我們結婚吧,嫁給沈墨,願意嗎?”
夏夏訝異的抬頭,男人黑耀的眸底有絲不自在,漸漸的延伸到臉上,夏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低下頭,嘴角輕揚,“你這樣算什麼求婚。”
連台詞都和第一次一樣,根本不算,這五個字明明是要求。
夏夏擦完藥,放開他的手突然單膝跪了下來,看著男人驚詫的目光,“爵,我做了太多另你傷心的事,謝謝你的一直包容,忍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今後,不管發生什麼,無論是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沈墨,你願意娶方仲夏嗎?”
南宮爵喉間像被東西堵住了,喉結滾了滾,望著她被淚浸濕的臉,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用力的抱到懷裡。
“夏夏……”
夏夏踮起踮起腳尖,雙臂圈上男人的頸項,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形,“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夏夏是在晚上同南宮爵回到家裡,方家人看見死了幾個月的人突然出現,好半會回不過神,方仲宇最先反應過來,“切”了一聲罵道:“你再玩這種把戲讓夏夏傷心,我再揍你一頓。”
晚上吃完飯,夏夏去了書房,方狄恆正坐在窗前抽著煙,思緒飄得很遠。
夏夏走了過來,將父親的煙失捻熄,“爸爸,抽煙對身體不好。”
方狄恆看著女兒久久,問:“夏夏,你知道他的一切,還要跟他離開。”
夏夏“恩”了一聲,“爸爸,對不起,我不能參加你和阿姨的婚禮了。”
方狄恆明白,笑了起來,“傻孩子,有空要打電話回來知道吧。”
“恩。”
離開的時候,阿祈給了她一份報紙,上面記錄著最新入圍的選秀名單,夏夏好奇的翻了翻,覺得無聊,剛要扔到一旁一張熟悉的臉就撞入眼簾。
是一篇整容的新聞,不過因為主角是選秀冠軍的熱門人選,報紙上什麼難聽的話都有,那段被淹沒的新聞又搬上了報刊,一張尺度很露,一張是整容後的清純形象,上面的女人正是在焦點碰上,懷過南宮爵孩子的人,原來是她整了容,怪不得她有熟悉感。
夏夏抬頭望著坐在身邊閉著雙眼睡覺的男人,釋然的笑了笑,將腦袋輕輕的枕在男人的肩膀上。
曾經她為了幫紀衛東報仇一心想要致他於死地,小萌卻為了仇恨,不惜改頭換面,只為狠狠的傷她。
仇恨,真的太可怕了。
“我應該叫你爵還是墨?”她輕聲問。
男人菱角分明的唇瓣輕抿起,輕笑出聲,“隨你,你喜歡就好。”
“四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