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麼依賴我?」南宮爵把玩著她的頭髮,眼裡帶著笑意,現在的她撒起謊來滑溜的很,臉不紅氣不喘。
她突然抬頭,撞入他眼底,男人臉上的神色斂得極快。
夏夏只覺得南宮爵看她的眼神很深沉,深沉得另她害怕。她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情景,那年他十一歲,南宮叔叔帶他來家裡,他沉默的坐在沙發裡,一聲不吭。那時她才六歲,只覺得他長得非常的美,但是她不敢靠近他,最後是被他口袋裡的巧克力吸引了。她問他要吃,他很不客氣的要她滾開,她嚇得當場就哭了,誰都勸不住。
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南宮爵是第一個罵她的人。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南宮爵卻主動拿糖果巧克力誘惑她。爸爸說,她在換牙齒不能吃這麼多糖果,所以他分明是故意的。從此,她懷恨在心。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想起,夏夏望著他深沉難解的目光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我牙齒長得好吧。」
南宮爵一愣,明白過來笑得翻身在一旁,原來,她這麼記仇。
夏夏從不知道這男人的笑點這麼低。
「比哭還難看。」
南宮爵突然一下子用力的按住她,擱在肩上的力道壓得夏夏很痛,痛得她差點叫了出來,南宮爵細密的吻著她的耳垂,夏夏推他,紋絲不動。
「南宮爵,你做什麼?」
「做愛!」灼熱的呼吸噴在頸項,南宮爵幾乎是立刻堵住了她的嘴,她想叫也叫不出來,夏夏一慌,幸好腳還能動,她使頸一踹,很重。
南宮爵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他翻身在一旁,整張臉都黑了,悶在枕頭裡沒說話。
夏夏緊張的坐了起來,問:「你…沒事吧?」
他躺著一動不動,夏夏急了,推了推他,「你知道的……人遇到危險都會條件反射的做出一些費夷所思的動作,那都是無心的。」
南宮爵聽了她的話,滿臉黑線。
她推得一乾二淨,倒是他咎由自取。
「比如,剛剛你那一腳。」男人轉過臉,她小臉佈滿驚慌,那繃著的身體彷彿他一有動作就有跑的可能。
「對,剛剛就是條件反射。」
南宮爵輕瞇起雙眼,這丫頭——
「後悔了?」
「後悔。」
夏夏心虛的瞟了他一眼,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應該踹重一點,讓他近段時間不能想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