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小悅再次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她的頭還是有些痛。當她看到趴在床邊的端木紫玉的時候,她臉上點綴上一抹笑意。
「紫玉……」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叫著端木紫玉。
端木紫玉好看的眼瞼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睜開。在看到江小悅的時候,端木紫玉眼睛一亮,他伸手撫上江小悅的額頭,很明顯地熱度已經降下去了。
「悅兒,你感覺怎麼樣?」端木紫玉關切的目光緊鎖著江小悅。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怕一下她就會不見似的。
江小悅搖了搖頭,想說話的時候,卻被端木紫玉打斷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每次主要江小悅不舒服的話,那種痛同時也折磨著自己。
「沒有!」江小悅小聲地說,「我想喝水。」
「好!我馬上去幫你倒。」端木紫玉著急地走到桌子邊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把江小悅扶起來,然後餵她喝水。
江小悅喝了幾口之後,就說:「夠了。」
「要不要喝粥?」端木紫玉抱著江小悅柔聲地問,「你已經快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江小悅搖頭,「我不餓……」
聽完,端木紫玉擁緊江小悅在低頭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耳語一句。江小悅突然地抬起頭看著端木紫玉,一臉的驚愕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端木紫玉臉上的眼神似乎能揉出水來,他輕輕地在江小悅的額頭留下一吻,「悅兒,謝謝你!我一定會保護你和孩子的。」
「孩子?」江小悅終於抓緊了一個詞。「我有寶寶了?」
「嗯!」端木紫玉鄭重地了點了點頭。昨晚,當江小悅的發燒的時候,當太醫再次為江小悅把脈的時候,發現了喜脈。他還記得當時自己聽到也愣住半天,才有反應。他的心裡有著無比地感動和感激。他的人生從認識江小悅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後來江小悅醒過來的時候,他本來想告訴的她,結果她又睡了過去。而現在她醒來,他理應子在第一個時間告訴她。
江小悅用手輕輕撫上的肚子,現在那裡還是平坦的。可是她卻能感覺到裡面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的嘴角揚起母愛般的光芒,「寶寶,你好!我是你媽媽!」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江小悅倏然地抓住端木紫玉的手,「紫玉,昨晚……」
江小悅想說,她掉了水裡的事,會不會對寶寶有影響?還有……
「沒事!太醫說了寶寶很好,我們以後多多注意就可以了。」端木紫玉把江小悅摟緊,他用手輕輕撫上江小悅的頭髮寵溺地說,「我想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很堅強的。」
江小悅聽到端木紫玉的保證,她才露出欣慰地微笑,「那就好!」
「悅兒,從今天開始,你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知道嗎?」端木紫玉有些沙啞地對著江小悅說,「如果你出事了,那麼我也會跟你一起走的!」
「好!我答應你!」江小悅重重地點頭,她明白端木紫玉在想什麼。其實讓她離開端木紫玉的話,她也會十分地難受。而現在她更是有了不能離開的他的理由,那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似乎也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江小悅在四王府受到了無比尊貴的服侍,每天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生活也讓她有些抱怨。
「紫玉,我不需要那麼人來照顧,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端木紫玉連連搖頭,「不行!你是王妃,他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那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想自己做。」江小悅對著端木紫玉撅著嘴說。看到她的樣子,端木紫玉心裡一動,俯身吻上她粉嫩的唇瓣,一如往日的甜蜜。
放開之後,端木紫玉一臉滿意地看著微微喘著氣的江小悅說:「悅兒,我不想你那麼累。因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哼,又是說這一句。能不能換一句?」江小悅不滿地說。最近只要她想力爭的事,都會被端木紫玉的這一句話堵了回去。
端木紫玉微笑地搖頭,表示沒法商量。
「王爺……」李立有些不安地站在門外。其實他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端木紫玉和江小悅。
端木紫玉看到李立的表情,他微笑的眼神頓時收住,「什麼事?」
江小悅也一臉奇怪地看著李立,「怎麼了嗎?」
「皇上來了……」李立簡單的四個字,讓端木紫玉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而江小悅也眉頭緊鎖著,上次因為他,兩個人就弄得很不愉快。而這一次呢?江小悅抬起頭看了一眼端木紫玉。其實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陰沉地可怕。上前拉住他的手,「紫玉,你……」
「悅兒,放心!」端木紫玉看著的江小悅的臉色,還是一派柔和,「我去去就來。」
江小悅上前抱著端木紫玉,小聲地在他的懷裡說,「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這裡。」
「紫玉,我們說好的!我要和你一起面對。」端木紫玉看著江小悅清澈的眼神裡一抹堅定。他停頓了很久,然後說,「好!」
江小悅笑著點了點頭,因為她知道端木紫玉終於明白她想法了。
端木紫玉看著門外的李立問:「他在哪裡?」
「在大廳。」
「我們馬上就來。」
「是!」
李立離開之後,端木紫玉幫江小悅換了一身衣服,他的手放在江小悅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他長大了。」
「嗯!」江小悅也把手放在端木紫玉的手上,滿意地點頭。
當端木紫玉扶著江小悅來到大廳的時候,端木雲正襟危坐地看著手裡的信件。
感覺有人進來了,他抬起自己的眼皮,看著相攜而進的兩人,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目光落在江小悅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窒,眉頭皺了一起,難道她已經……
*
晚上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