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深深地扎進了江小悅的心裡,她咬著嘴唇,握緊自己的拳頭。她沒有接話地站在一邊上。
「怎麼?沒有話說了?」
「爹,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江小悅小聲地說,「不過我答應要等紫玉回來的!」
江之鴻心裡也不好受,他有些滄桑的臉上好像又添置了幾道新的皺紋。
「爹,如果我真的要選擇的話,是不是不能選擇紫玉?」
江之鴻顯得有些無奈地坐了下來,他指了指江小悅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父女坐下之後,江之鴻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江小悅,他還是打破沉默說:「小悅,你為什麼會喜歡上端木紫玉呢?」
「又問我這個問題?」江小悅似乎真的不願去回答這個問題,「其實今天東宮翔冰也問我這個問題了。他問我會不會愛上他?其實這樣的問題真的很難回答。我當時是這樣回答他的『你問我為什麼愛他, 這難度就像要我描述水是什麼味道一樣。』」
「你就是這樣直來直往的,什麼都說出來。」江之鴻覺得江小悅就是太過直接了。這樣的性格不是每個人都受用的。
江小悅也有些無奈地說:「爹,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含糊的。我對東宮沒有那樣的感覺,難道我也有說喜歡他嗎?這一點我真的做不到。」
「那你直接回答他,你喜歡的人是端木紫玉了?」
「木有!我只是說我有喜歡的人。他還不知道是誰呢?」江小悅也坦白地告訴江之鴻。
江之鴻聽到江小悅的回答,他更是無奈。他停頓一下,接著說:「你傻啊!六王爺不知道,那麼皇上知道啊!這會估計六王爺也知道了!」
「這樣會對紫玉不利?」
江之鴻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江小悅身邊說:「小悅,一切的事情你都要三思而後行。明白嗎?你要想想怎麼樣的處理,才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江之鴻就離開了。江小悅一個人也陷入了沉思。從現代到這裡來,也有一段時間內了。過去的一切好像變得離自己很遙遠,而這裡的發生的一切,也好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其實人的力量真的很渺小,要去改變真的不容易。眼前的難題就是自己和東宮翔冰的婚事,真的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對於端木紫玉,自己也不能讓他陷入困境。他真的已經為自己付出了很多。現在也應該由自己來為他做些事。不知道遠方的好,是否一切安好呢?
江小悅抬頭看著外面的夜空,今天剛好是滿月,思念之情由景而生。
「紫玉,今天晚上突然變得好想你。」江小悅呢喃地說。
走到小花園,回想起當日端木紫玉來找自己的情形。江小悅不禁也想一首詩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
而在同一星空下,西川四王府的長廊上,穿著一襲淡藍長袍的端木紫玉也在抬著頭看著星空的那輪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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