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開著車子,在公路上疾馳,他只覺得自己心煩意亂,無法寧靜下來。腦子裡「嗡嗡」的,似乎有無數只蒼蠅在自己的耳旁飛來飛去。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韓逸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整個人匍匐在方向盤上,胸口裡有一種發洩不出的悶氣。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盤,剛好按到喇叭,車子「滴滴」的叫了兩聲,似乎是在發洩被韓逸莫名捶打的不滿。
「該死!」
韓逸覺得他的眼前現在彷彿全部都是凌亂的線,每根線上都打著死結。解不開,拽不斷。
腳下又猛地踩了一下油門,韓逸將車子調頭,向著佐家的方向駛去。
佐家大宅,佐依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眼前豐盛的菜餚。佐然竟然也一反常態的笑嘻嘻的坐在她的身邊,這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家庭聚會啊!
可是現在,佐依只覺得冷。
那種透入骨髓,毛骨悚然的寒意。
「依依,吃啊。」
佐付強為佐依夾了一根雞腿,笑裡藏刀的看著佐依。
「爸爸……」
佐依再次艱難的開口,她決定攤牌。現在的這種感覺讓她實在是無法喘息。
「爸爸,您這次叫我回來是做什麼?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吩咐,您就直說吧。」
「呵呵,依依啊,你這是說什麼呢?」
佐付強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旋即又笑開來,彷彿佐依說的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笑話。
「爸爸,您就說吧。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家裡還有事情……」
佐依找了個借口想要開溜,畢竟,即使她是韓逸的傀儡,可是現在,韓家卻是她名副其實的「家」。
「你……」
佐付強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一直逆來順受的女人竟然會這麼強勢的跟自己對話,一時怒氣攻心,險些爆發。
「哎喲,依依,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和爸爸研究過了,覺得這幾年確實是虧待你了,所以才想特意回來請你吃頓飯。只是吃頓飯而已。怎麼,難道你嫁入豪門,連性子都改了麼?」
佐然的聲音很尖很細,這讓佐依覺得耳膜似乎都要被她的聲音刺破了。微微的抿了抿唇,佐依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到底是演的哪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