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心魔一番調息,皇甫逐洌氣色紅潤,望著他氣色十足,心下頓時安了不少,她收起自己的法力,柔柔地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待會我在來看你。」
語罷,她起身要走。
皇甫逐洌看到她疲倦的樣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魔一怔,含著笑回頭,「還有事嗎?」
他握住她的手,慢慢起身,看到她因他而耗費精神治療,臉色倦怠的模樣,心疼不已的伸手敷在她的臉上,「對不起!都是我自作主張才會讓你如此費神,對不起清兒。」
心魔握著他撫摸自己臉的手,笑道,「傻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不顧及你的感受,就斥責你。你為我犧牲這麼多,我應該很感動才是,竟然還責備你。你怪我嗎?」
看著他曜日般璀璨的眸,心魔心底說不出來的心疼。
他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怪你。」
心魔一怔,臉上不自然的浮起一絲紅暈,斂去眼底的不自在。
「你,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待會再來看你。」她快速收回自己的手,逃似的離開。
皇甫逐洌看著她嬌羞狼狽逃走的樣子,抿唇笑了起來。
原來她也有如此嬌羞可愛的一面,今日他才看到,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又邁進了一大步。
心魔捂著發燙的臉倉皇的走出皇甫逐洌的寢宮。
剛出寢宮,卻迎面撞見了金光。
金光看到她紅著的臉,先是一愣,剛想說什麼,心魔快速的斂去臉上的紅暈,微沉著臉,「有事嗎?」
金光愣了楞,隨後搖頭,「沒事!我只是不放心皇上,過來看看他。」
「不放心?」心魔狐疑的眼神掃向他,「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有本宮在,他是絕對不會有半點事情!至於你,你還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
她甩了下袖袍,轉身就走。
忽而,手腕一重。
她回頭,看到金光竟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凝眉一愣,臉色有一瞬間的愕然。
「你這是做什麼?」她凝視著他緊握自己的手,疑問。
「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等她做聲,他拉起她的手就走。
一路上,金光都沒有鬆開她的手。
而,心魔想摔開卻被他緊緊的握住,她竟然有些疑惑,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裡。
來到雲水居的門口,停了下來。
心魔抬眼看了眼雲水居的匾額。
心下狐疑起來,「你帶本宮來小隱的寢宮做什麼?」
金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漠道,「你進去就知道了。」
語罷,金光轉身就走,沒有半刻停留。
心魔疑惑的眼神看著離去的金光,蹙了蹙秀眉,待不見金光的身影後。
心魔這才悄然走了進去。
她輕輕推開門,自從蕭舒隱住到這裡,這裡就很少有人在。
踏入門,屋內的擺設依舊如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唯一有變化的那就是房間裡的香味。
這時,魔界通常用來療傷的香草。
她緩緩走進寢室,看到暖床垂下來的床幔,她頓住了步伐。
這麼早就休息了?
蕭舒隱疑惑地走進床邊,正要開口說,床幔裡的人,伸手將床幔打開。
兩人陡然一驚。
藍魔與心魔相覷了眼對方,藍魔看著心魔,眼底竟是情不自禁的欣喜。
「若兒——」
聽到他喊若兒,心魔回過神來。
臉色瞬間佈滿陰霾,厲眸瞪著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
「是我帶他回來的。」
盈門而入的蕭舒隱,忽然開口道。
心魔回頭對上蕭舒隱處之淡然的眸光,「又是你?看來你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想早一點下去陪你爹了。」
聽了心魔如此嘲諷,蕭舒隱沒有怒。
反而淡漠道,「隨你怎麼說。總之,我已經把他帶回來了,你要殺要剮都隨你處置。我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蕭舒隱知道心魔遲早會發現藍魔,但沒想到會如此之快,一定是金光。
這個金光!太可惡了。
「是嗎?這麼說,本宮還要謝謝你把他給本宮帶回來了。」心魔邪魅如斯地說著,眼一刻都未離開過藍魔。
而,藍魔自始至終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她半刻。
「若兒!對不起我——」
她抬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她陰沉著臉,蹙緊眉頭,絲毫不想聽他半句解釋。
事情已經發生,再如何解釋,對於她來說只會讓她更看不起他來。
她紅眸妖媚的一瞇,走近他,臉上帶著妖嬈的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你說?本宮該怎麼對付你才好呢?」
看到她眼裡的恨意,藍魔心頓時一沉,希望再次的破滅。
他本以為見到她,可以讓他好好解釋解釋的,可是,她對他的恨早已入骨髓,絲毫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
「是我對不起你的。要殺要剮,我都絕無任何怨言。」
藍魔虛弱地說著,臉上盡顯蒼白。
心魔看到他虛弱的模樣,心間掠過一抹異樣。
但很快便被她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她瞇了瞇眼,冷笑。
「是嗎?真的絕不怨言。」
一旁的蕭舒隱聽到藍魔竟然說要心魔殺他,眸光怔了下,緊張的看著心魔。
她該不會真的要殺他吧。如果是真的,她就太可怕了?
試問,能夠親手殺死自己曾經喜歡的人,那該有多狠毒,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