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再一次受到心魔的侮辱,心下對她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夢魔則是含著寵溺的眸光看著她,對著她柔柔一笑道,「和以前說話還是一個樣。」
「什麼樣?」心魔抿嘴橫道。
「得理不饒人唄。」夢魔含笑回道。
「你!」心魔眉眼一橫,一副懶得跟你計較的表情,撇撇嘴道,「我可沒功夫和你打趣。」
夢魔無奈地聳了聳肩,淡然笑了笑。
心魔不理夢魔,隨即俯身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些許鮮血餵進皇甫逐洌的口中。
夢魔看了一眼他們,眸光一切瞭然,而金光卻是冷森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即轉頭憤然離去。
服了心魔鮮血的皇甫逐洌,嗜血的紅眸逐漸散去,尖牙也退化。
夢魔不解地道,「既然咬了他,為何還要救他。」
他發現從他一出現到現在,她都一直護著他,既然如此擔心他,為什麼要咬了他。
聞言,心魔一驚。
仰起美眸橫道,「誰說我是救他了,若不是看在他對我還有一些利用價值,我才不會救他。」
真的只是這樣子嗎?夢魔再問,其實也是再問他自己。
不管是三千年前,還是三千年後,他朝思暮想的仍舊是她。
即使魔君不再,但是她的心裡他仍舊走不進。
「喂,別傻愣著了。還不快幫我把他扶回去。」蕭舒隱吃力的拽著皇甫逐洌的胳膊,衝他喚道。
夢魔回頭,看著她使足了勁拉扯皇甫逐洌的胳膊,小臉憋的紅紅的模樣有趣極了,失聲笑了起來。
蕭舒隱一愣,「你笑什麼笑。還不快來幫我。」
夢魔瞇了瞇含笑的眸,「笨死了,人不是這樣攙的。」
語罷,走上前從她的手中將皇甫逐洌接過,手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冰涼柔滑的手,心驀地一緊,愣住了神。
蕭舒隱見他不動,愕然的抬起頭看著他,「怎麼了?」
「啊,沒沒事。」夢魔倏地回過神,離開她的手背,將皇甫逐洌摻起。
「送他回哪裡。」心慌意亂的隨口一問。
蕭舒隱喃喃地道,「回東華宮。」見夢魔詫異的眼神,又接著道,「就是他的寢宮。」
寢宮?她居然連他的寢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怎麼還不走。」蕭舒隱不明所以的問。
「他的寢宮,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夢魔狹長的鳳眸凝起,詢問道。
「當然知道了。我以前去過那裡。」蕭舒隱沒有發現呆愣的夢魔俊臉變黑,若無其事的回道。
「你去過,你去那裡做什麼。」夢魔倏地一把手用力握住她的手,大聲的苛責道,「你們是不是做了——」
看到蕭舒隱不悅幽深的紅眸,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
倏地鬆開緊握她手臂的手,無措的將臉別過。
蕭舒隱先是怔怔的看著他,看到他無措的樣子時,非但沒有大怒反而仰頭大笑起來。
夢魔一驚,她居然沒有發火,斜過眼看著她乾淨明媚般的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