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呵,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蕭舒隱嬌媚的說。
染滿鮮血的手,在那嬤嬤的身上擦了擦。
燕兒盯著蕭舒隱滿手的血,小臉發白,再移眸看躺在地上的嬤嬤時,那流淌在她身側的鮮血,如一朵刺眼的罌粟花刺激著她的大腦。
小姐她,她殺人了?
一直跪地求饒的嬤嬤聽到她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連忙爬過來道,「主,主主子,您是說奴婢還有活命的機會,您,您說您到底讓奴婢怎麼做,您才肯饒了奴婢。」
「還有奴婢……」
花嬤嬤跪爬到蕭舒隱的面前,腫著一張老臉,喃道,「主子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甘願,只求主子饒奴婢一條老命吧。」
捂著腫的厚厚的臉,失聲流淚。
燕兒望著跪地求饒的兩個嬤嬤,雖然昔日沒少欺負她和小姐,可此時看到她們苦苦哀求的模樣,心底竟然染起一絲憐憫。
再抬眸,看著蕭舒隱,她的眼底滿是恐懼,這樣的小姐她從未見過。
小姐到底怎麼了,為何會變的如此可怕,原先善良柔弱的小姐去哪了。
蕭舒隱冷漠的臉上隱隱含有嘲諷之色,漫不經心地說,「先把這裡清理乾淨,待本宮想好一個可以讓我不殺你們的理由,本宮就放了你們。」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做……」二人齊聲顫抖的應了應,不顧自身身體的不適,慌忙清理地上的屍體。
燕兒倪了一眼她們,再轉頭去看蕭舒隱時,人已不見……
蕭舒隱柔弱似骨的倚在樹上,慵懶勾魂的美眸望著對岸湖上的景色,癡了迷。
沒想到這人界的景物,也別有一番情趣。
看著岸邊美不勝收的景觀,薄唇不經意揚起一抹明媚的笑。
「皇上,您看河對岸的槐樹上好像有人。」一名太監手順著湖岸的方向指去。
皇甫逐洌順聲望去,的確有個人在樹上,他眉頭蹙起,莫非是刺客。
他忽然飛身一躍,朝湖岸飛去。
半倚在樹上的蕭舒隱緊閉雙眸,長而濃密的眼睫緊貼於眼臉,如櫻桃般紅潤的薄唇抿出一道淺淺柔美的弧度。
「是你?」
蕭舒隱聞聲睜開眼眸,垂眸一瞧,是他。
沒想到她在樹上還能被他撞見,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