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點頭,在心底冷笑,裝吧,裝吧,大家一塊裝。
「佳佳,謝謝你,我相信你跟大哥會幸福的。」尚皓軒盯著她又繼續說道。
「是啊,我也相信呢。」李佳將『相信』兩字咬得很重。
尚皓軒自然是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唇角微微彎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從他唇邊彎出。
這還是李佳第一次見到尚皓軒笑,一時間驚愕得瞪大瞳孔。
該死的,沒事笑得那麼好看做什麼?能當飯嗎?
李佳恨自己居然這般沒骨氣差點就被美男計所誘惑。
「佳佳,我知道你有些不相信大哥對你的感情,但一個女孩子能被一個男孩子惦記著十幾年是很幸運的。」
是不幸吧?
她寧願小時候就被那校霸報復死好了,也不願意在十幾年後他來這麼猛的報復。
「佳佳。」見李佳又出神,尚皓軒叫著她。
李佳勉強一笑,「我在聽呢,感覺雲裡霧裡的。」
「我知道你對於這一切都很奇怪,我只能告訴你的是,你很幸運,真的。」
說完,尚皓軒將手伸了過來。
李佳全身僵硬,警惕地看著他。
尚皓軒的手在她的嘴邊輕輕地碰了碰,「疼嗎?」
李佳感覺心倏地漏跳了一拍,他的手指是這般溫柔,還有他的聲音。
玄幻,玄幻,最近肯定是太累了,太累了。
在李佳反呆之際,尚皓軒將她手中的跌打傷藥拿起,輕輕地擰開蓋子,然後往手指倒了些。
他的指尖輕輕地柔過她嘴邊的淤青,動作輕柔。
房中突然靜了下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李佳聞著他身上飄的清香味,在這一刻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溫柔,雖然他平時是那麼冰冷。
這一切,全都來自於偽裝吧?
正如BOSS大人將自己偽裝得那麼深,最後原形畢露,前後判若兩人。
尚皓軒,若是你原形畢露,你會不會比BOSS大人更壞?
嘴邊傳來清涼之感令李佳感覺疼痛稍減了些。
尚皓軒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唇,他嚇得趕緊抽回手指,李佳亦是一驚。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四目碰撞的瞬間,似乎擦出了一絲火花。
李佳嚇得趕緊垂下眼簾,他的眼中有抹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而她的眼中,是否也有抹他看不懂的情緒?
李佳,這算是賭注嗎?
在李佳的心底有抹小小的聲音在質問。
尚皓軒很快恢復鎮定,他迅速將蓋子擰緊,塞到李佳手中,「這藥明早起來再擦一次估計就好了,藥效很強的。」
李佳點頭,「嗯。」
尚皓軒起身,「時間也不早了,佳佳你早點休息,我去將大哥找回來,你放心,他那邊有我,他回來你就說幾句好聽的,相信他會氣消的。」
李佳點頭。
尚皓軒最後深深地看她一眼,「晚安。」
李佳抬起頭來看他,「晚安。」
尚傲將車子開往高速公路。
夜晚的高速公路任他將其當作跑道來賽車。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一切皆因那個可惡的女人!
小學三年級才屁大都會邪惡地拿水泥來灑他的眼睛,現在她更是吃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今晚看這架勢,他這個笨弟弟已經陷下去了,他甚至可以拿爸爸來壓自己!
「可惡!」尚傲憤怒地拍打著方向盤,車子幾乎全都是飛過高速公路,隨時都有翻車的可能。
「如果她真的敢勾引軒,我定會將她碎屍萬段!」尚傲就連鼻子都噴出怒火。
只要一想起李佳會可憐兮兮地賴在弟弟懷中控訴他的罪行,他便覺得憤怒得想要殺人。
「碰!」
車子重重地撞到了輛樹,輪胎好像爆了。
尚傲憤怒地拍打著方向盤,罵了句「SHIT」!
電話響起。
尚傲看了來電顯示,是尚皓軒。
他呼吸急促,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如果要辦什麼事的話,兩個小時也該足夠了。
如果說那個女人真的敢騙軒上床,那他回去就直接將她切成兩半!
「大哥,你在哪?」
「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尚傲咬牙。
「大哥,我知道你這幾天心情不好,但是也沒必要這般針對佳佳吧?」
「哼,佳佳?叫得真親熱,真不知道這稱呼你是什麼時候改過來的,我記得你向來都不近女色的,怎麼看上她了?」
「大哥,你念了佳佳十幾年了,難道真的只為報復?」
好女人,居然敢告狀了,回去看他怎麼收拾她!
「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我看你對她好像太過了。」
尚傲咬牙,「你忘記了,我當初找她的目的?」
「大哥,我雖然對於愛情一事一概不通,但所謂的旁觀者清,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尚傲冷哼,「軒,你今晚話多了,不像你,還有,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將爸爸搬出來,你明知我恨她,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恨她,你怎麼不將她送給林越彬?」
「你怎麼知道我不打算將她送給林越彬?只是我沒有玩夠罷了,如今她已經愛上我,我隨時都可以將她甩了再將她送給林越彬。」尚傲咬牙。
「那你之前幹嘛要將林越彬給打了?」
「我幹嘛要解釋給你聽?你給我聽好,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她的城府很深,你注定玩不過她!」
「大哥!」
尚傲掛斷電話,胸口有股火正在燃燒——
這個女人不能再留在別墅了,一定要將她趕走,趁軒還沒有完全紮下去,一切都來得及,否則他的報復就不能繼續了。
尚皓軒只能用衛星定位來判斷尚傲的位置。
之所以在電話裡跟他聊這麼久是因為見了面他怕自己沒有這個勇氣對大哥說。
大哥向來都是他敬佩的人,除了在處理李佳這事上他做得不好之外,其它的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一個如此成熟的男人卻要計較以前的小仇,顯得真的很幼稚,不,應該說是他愛著這個女人,但又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內心在複雜地做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