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麼一個人,不過我們把他趕下井去了!」昆然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他現在只能實話實說,因為他知道沒有十成的把握,八大郡主時不會來天煞派問罪的。
昆然這時對郝強是恨得要死,惹了禍還躲到天煞派來,怪不得擁有荊天環,還老老實實地去下井。他不知道這並不是郝強要故意隱瞞,而是杜撰隱瞞了下來,他怕天煞派不收留郝強。
「下井?掌門也在那裡吧?前兩天礦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眉毛全白的老者問道,他是北方黑桃郡的扇郡主。
康郡主聽了皺了一下眉頭,有點怪扇郡主多事,他一心只想將捉拿郝強就算了,並不想把事情鬧大,這裡可是離紫金城不遠的。要不是參加一年一度在紫金城召開的郡主大會,他也不願大老遠地跑來為一個小小的甲長出頭。
在金丹世界,修真派與各郡之間,本來就不和諧,要不是有監真會在,他們早就打得天昏地暗了。所以康郡主也不敢一個人來天煞派要人,於是邀了北方的七個郡主同來。
既然人家肯來給自己造勢,康郡主就算有啥不滿,也不好說出來。
「是。」昆然剛脫口說出個是,即覺得不妥,立即搖頭否認道:「哦——不不不,只有郝強一個人在井下,掌門不在那裡。」
看到郡主們個個滿面怒容,昆然又連忙補充道:「至於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幾個郡主看出昆然是個無能之輩,倒也不想與他計較,扇郡主只是不耐煩地衝他說道:「那你快去找個知道的人來吧!」
昆然一下得到解脫,急忙屁顛屁顛地跑出天煞派的議事廳,發出召集長老的信號。
昆然一走,扇郡主即對著康郡主笑道:「你可別怪我多事,前兩天那條能量龍捲風,我們可都是看到了的,那個氣勢可是很駭人的。假若是自然現象,倒也不足為奇,萬一是有人練功,造出的聲勢,我們就得小心了。我們八大郡主同來,萬一吃了個虧,那就臭大了。」
「哪裡,哪裡,扇郡主考慮的是。」康郡主笑道。
就算昆然再怎麼無能,他畢竟還是副掌門,再說沒有要事他也不敢亂發信號,所以不一會,天煞派除了三名不在家的長老外,其餘的都趕來了。
昆然也的確是個蠢材,要是他等在門外,先給那些長老通一下氣,事情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他在發出信號之後,即立即跑回議事廳陪同八大郡主,因為他怕得罪他們,他已經被八大郡主的興師問罪亂了陣腳。
所以,那些長老趕到議事廳,待與八大郡主見過禮後,一聽到康郡主的話,一個個是莫名其妙。見他們不是裝出來的,康郡主兩眼一瞪:「昆副掌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說!」
昆然冷汗都冒出來了,只好將郝強來到怎麼來到天煞派,怎麼下的井,怎麼練功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過他雖然恨郝強,卻沒有說是郝強殺了掌門。
那些長老聽了,就像聽到了一聲炸雷,掌門死了,八大郡主又問罪上門,這算個什麼事?他們一個個都怒目看向昆然,為啥不通告,為啥要等到人家都逼上門了,才召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