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長老沒想到只是死了一個剛晉級的築基期修士,掌門竟然會這麼勃然大怒。在洪長老這些小丹期的眼裡,死個把築基期的修士,也沒啥大不了的,築基雖然難,但也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事情,在一個門派中築基期的修士,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
一定是郝強這孩子打傷了杜威,掌門公報私仇,他是要郝強的命!
不管郝強怎麼有理,可他畢竟還是以下犯上,並且鬧出了人命,對他進行處罰,洪長老還是理解的,但要他的命,洪長老就難以接受了。
因此,杜福要當場結果郝強,洪長老立即出面阻攔。可是,杜福現在卻把刑罰長老抬了出來,要查清事情的緣由,是自己提出來的,他也不好出言發對。
刑罰長老是個修真之人,他那裡肯耽擱修煉的功夫,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般情況下,只要認定了事實,就定罪處罰!
郝強這次如果落在刑罰長老的手裡,那頂以下犯上,殘殺長輩的大帽子一壓下來,他肯定是必死無疑!
蹙著眉頭,急得兩條眉毛都扭在一起了的洪長老,苦苦地想著對策。
一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執法隊,只有隊長是專職,其他隊員都是兼職,修為各個層次都有,平時自己修煉,有事攏場。
其實從郝強戲言遭灰袍修士喝斥起,就有一些執法隊員圍攏了過來,只不過後來有五名築基期的修士出馬,他們也就沒有露面的必要,再後來郝強擊殺了孫治,他們就更不敢出頭了。
就在杜福和洪長老趕到時,已經有十來個築基期修為的執法隊員聞訊趕來,在聽到杜福的命令之後,立即從空中躍下,一下將郝強和那四名白袍修士團團圍住。
四名白袍修士臉色發白,他們的心裡都在狠狠地罵杜威的娘,要不是你這雜種多事,我們幾個會去見刑罰長老這個閻王?!
郝強現在的鎮定功夫已是今非昔比,他的心裡雖然也是緊張的不得了,甚至可以說是恐懼,但他的臉色卻平靜如水,甚至還掛著一絲談談的微笑。
面不改色,四平八穩的郝強,一下將那四名白袍修士比了下去。四名白袍修士看到郝強鎮定自若的樣子,臉色都露出羞愧之色。
「慢!」郝強手一揮,對著圍衝上來的那些執法隊員喊道。
「怎麼?怕了?早知道就不要幹傻事!」杜福一臉的鄙夷。
「怕?老——我郝強還不知怕字是怎麼寫的!那個啥刑罰長老在哪?我自己走著去,犯不著那麼興師動眾,拉拉扯扯!」
「好!算你有種!我與刑罰長老在荊天殿等你們!」杜福丟下一句狠話,也不搭理洪長老,自顧自地一溜煙飛走了。
愣了愣的洪長老,心情複雜地看了郝強一眼,也一蹬腳,追趕杜福而去。
洪長老雖然很想交待郝強兩句,但是他現在卻不能說,因為郝強已經在執法隊的控制之下,說了搞不好會有串供之嫌,呆在這裡就更不妥當了。另外,他還有自己的打算,得抓緊時間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