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別睡了,快起來吃飯了!你不是常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嗎?這都好幾頓了!」瑤兒真的很擔心,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沒起來的意思。王爺也真是的,哄哄一下都不行,連人影都沒看到。
「討厭的蚊子,快走!打擾本姑娘睡覺,本姑娘一巴掌拍死你!」劉小丫睡夢中嘀咕著,還不忘了打蚊子。
「這……」瑤兒苦笑著,「姐姐,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沉穩的雲容也失了分寸,「要不你再去看看王爺在不在?」
「王爺那裡,我讓人盯著,沒消息就是還沒回來。」
「讓依依姑娘來一趟,她或許有辦法。」
「平時來得挺勤的,關鍵時刻怎麼不見人影!」瑤兒不滿地責怪,就是看不慣她把王府當成自己的家,比劉小丫還像主子。
「我讓人去請,再有幾天就過年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雲容說著就往外走。
「你們好吵啊!想好好睡一覺都不行,等你們睡覺時,小心我也去鬧。」劉小丫掀開被子,坐在床上,雙手生氣拍著被子。
「小丫,你可算醒了?餓了吧?快洗洗就能吃了。」瑤兒高興地叫著。
門外的雲容,吩咐小丫鬟趕緊準備洗臉水、飯菜。
「吃吃吃!你以為我是豬啊!天天盯著我吃,我要是變成豬,你養我?」劉小丫戳著撮瑤兒的腦門說。
「你這麼睡下去,跟豬也差不多了!」瑤兒很委屈,她這是在替王爺受罪,回頭一定要讓王爺補償她。
「我樂意,我寧願變成睡豬,也不願意成為吃豬。」劉小丫已經穿好衣服,隨便紮了個馬尾巴。
「還不都一樣!」
「豬與豬之間的差別可大了!有可愛的豬,有聰明的豬,有搞怪的豬,也有好吃懶做的豬,還有自私自利的豬……一樣米養百樣豬,就像一樣米養百樣人。」劉小丫很懷念電視電腦,這種無聊的日子有了它們,至少還能看看豬豬俠、豬八戒他們。
「嘻嘻,小丫,你也太能扯了吧?豬就是豬,怎麼能像人一樣分為許多種?」瑤兒好笑地看著劉小丫。
「跟你說不清!走,吃飯去,餓死了!」劉小丫拉著瑤兒的手,蹦蹦地跳跳地往花廳去了。
「雲容、瑤兒,真不好意思,讓你們跟著這麼晚才吃飯,以後我要是睡晚了,你們不要等我!」劉小丫對著飯桌上的倆人說。
「瞧你說的!你不把我們當下人,讓我們和你同桌吃飯,我們怎麼還會挑三揀四?」瑤兒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
「都說你們和我是一樣的!再這樣,就不理你們了!」
「是,我錯了!快吃飯吧!」瑤兒哄小孩一般地把筷子塞到劉小丫手裡。
「這還差不多。以後餓了就先吃,或者早點叫醒我!」
「知道了!不吃就涼了!」
「噢!那個,為什麼每餐都有參芪猴頭燉雞、紫菜南瓜湯和木瓜鯇魚尾湯?」再好吃的東西,連續吃上幾頓也會怕了。
「養胃的!王爺說你胃不好,怕你不好好吃,每餐都備著,說你愛惜糧食,一定會吃的。」
「怎麼沒聽他說呢?」沒有一點感動是假的。
「王爺就是這樣的人,做了未必會說。王爺對你可好了,他為你做了許多你不知道的事。」
「是嗎?我看到的可不是這樣!」一想起皇甫離洛對她管天管地,對她又打屁股又摔的,還要去找其他女人,她的一把火又燒起來了。
「不能光用眼睛看,要用心看!」雲容冷不丁地說。
「哦。從今以後,我不再吃雞,只吃鴨,紫菜南瓜湯和木瓜鯇魚尾湯也不吃了!」
「啊!」倆丫頭同時叫道,合著勸了半天,越勸越回去了。
……
「離洛,你少喝點!」凌歡奪過酒杯。
「你別管,讓我喝個痛快!」皇甫離洛搶過酒杯,一杯又下肚了。
「前些天,你們不是還挺好的,怎麼又搞成這樣子?」凌歡也不搶酒杯了,自己倒了杯酒喝。
「那只臭鴨子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還臭!」皇甫離洛又喝了一杯。
「女人心,海底針!喝!」凌歡也煩惱。
「女人太麻煩了,還是兄弟好!乾杯!」
兩個人你來我往,喝得很起勁。
「歡,我是不是不應該打她屁股?」皇甫離洛心裡很沒底。
「那當然了!女人是用來疼用來愛的,要好聲哄,溫柔對待,怎麼可以動粗呢?」
「我不是太生氣了,想好好管教一下她麼?」
「那你也不能打她!依小丫的性子,恐怕沒那麼快就能原諒你。」
「那她也不能拚命地拔我的命根子!寒老頭說,只要再拔一會兒,我下半輩子就和太監一樣了。」
「哈哈哈……小丫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力氣倒很大。她當時一定非常生氣!」
「是啊!她哭著求我,可是我沒理她!」
「難怪!她能哭著求你,說明你在她心裡的位置不一般。被自己在意的人無視,換成我一定會閹了你!」凌歡心裡還是向著妹妹。
「難道我錯了?」皇甫離洛拿起酒壺直接往嘴裡灌,「這下慘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凌歡學著皇甫離洛直接拿酒壺喝。
「?」
「之前還跟沒事人一般,那天從你王府出來,我把她強到床上後,她恨不得扒了我的皮,現在還鬧著要掛牌接客。」
「這次你是清醒的?」皇甫離洛佩服地叫道,「厲害!」
「不都跟你學的嗎?」凌歡丟了一個白癡的眼神給他。
「是嗎?」他哪敢真吃了劉小丫,最多是偷偷舔舔味道。
「你小子到底哪裡好,她都是我的人了,還對你念念不忘?」凌歡紅著眼睛問道。
「你比我幸運多了!」
「什麼?」凌歡掏著耳朵。
「她還不是我的人!」皇甫離洛落寂中有對自己無能的失望。
「天啊!你也太失敗了吧?雖說強扭的瓜不甜,但你也太熊了吧?你竟然到現在還沒吃了她?佩服佩服!皇甫離洛,是說你柳下惠好,還是那個不行?」凌歡神秘地看著皇甫離洛的某個地方。
「再看眼珠就掉了!我正常得很!你知道她為什麼肯嫁給我嗎?」皇甫離洛從來沒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失敗。
「為什麼?」
皇甫離洛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哈哈哈……原來我不是輸給你的魅力,而是輸給你的狡猾和陰險!」凌歡心裡平衡多了。
「別笑了!快想想辦法,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皇甫離洛直翻白眼。
「能有什麼辦法,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情幫你想辦法!」
「你就白聽了我這麼多秘密?不行,你快想!」
「如果有辦法,你給我支一招吧!真是煩透了!京城風流雙公子,竟拿兩個小女子沒辦法,說出去丟死人了!」
「就是!一醉解千愁!喝酒!」
「好!不醉不歸!」
……
「小山子,王爺昨晚沒回來嗎?」瑤兒問道。
「沒有!我也找不到他!這是王爺成親後,頭一次沒回府!王爺對她那麼好,她幹麼老惹王爺生氣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小山子憤憤不平。
「不許你這麼說王妃!」瑤兒嚷道,「你要是瞭解王妃,就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好的人!我看就是王爺不好!無論怎麼樣,也不能把人的臀部打腫了!換成我,也會很生氣的!」
「她哪裡好了?渾身上下,我找不出一處優點。剛嫁來沒幾天,就把王府弄得雞飛狗跳的!那副臭脾氣,把謫仙般的王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搞不懂王爺,幹麼要娶她?」小山子也提高聲音。
「王妃的優點多著呢!是你沒眼光!王妃常說『心中有佛看見什麼都是佛,心中有屎看見什麼都是屎。』我看你就是一堆狗屎!」柳眉幽眸之間竟然透露出一股英氣,秀美俏皮的臉上一股絕不妥協的氣勢散發出來。
「啊,你看到狗屎了,原來你是狗屎!真是的,有什麼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你吐一根給我看看!」小山子得意極了,沒想到王爺當時回答得那麼妙,更沒想到他也有用到的一天。
「你——我殺了你!」瑤兒說著就要動手。
「夠了!快過年了,主子吵架,你們還想打架不成?想讓大家都笑話咱們王府不成?」雲容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慄。
「姐姐,是他先罵王妃的!」
「即使是小山子不對,那你不該和他吵!別人還以為是王妃指使呢!王妃正難受著,你還想給她添堵嗎?」
「我?」
「那不回去候著?要是王妃出了什麼事,我們就是賠上小命也不頂用!」一臉的冷艷、高傲,喜怒不形於色,看去像雕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