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噥聽著兩人的對話,內心頗不是滋味,不過她想起既然自己的姑姑來了,那是不是說明她的爸爸媽媽也來了呢?想到這裡,她立刻從角落裡走出來,準備去找她的父母。
可是,誰知她才轉身,卻撞到了身後的一個人,手中酒杯裡的酒也灑了出來,濺到了對方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花語噥意識到自己的過錯,立刻低頭道歉道。
「沒關係,只是濺到一點點香檳而已,擦擦就好了。」對方看到花語噥那副一臉歉意的樣子,立刻擺手道。
花語噥聽到對方原諒自己的聲音,立刻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這個大度的男人。
兩人視線一接觸,男人的眼神瞬間一亮。
「看來這些年你在外面別的本事沒有學會,闖禍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就在花語噥與眼前的男人視線對視之際,一個刻薄的聲音瞬間傳入她的耳朵,一時間,她不得不將臉轉過去,看向了那刻薄聲音的主人,也就是她那七年未曾見過的親姑姑花靜嫻。
「姑姑……」雖然知道她或許並不是很想認她這個侄女,但是她還是禮貌的稱呼了她。
「別叫我姑姑,你忘了你已經被趕出花氏的事情了麼?」花靜嫻看著花語噥的表情充滿了厭惡,似乎眼前站著的這個女子不是她的侄女,而是她的仇人。
花語噥見花靜嫻對自己這麼冷漠,也不知該怎麼面對她,於是只能選擇離開,她轉過頭給了那個被自己手中香檳「濕了身」的男人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提著裙擺,往一旁走去。
花靜嫻看著花語噥離開的背影,恨恨的剜了一眼,然後看向眼前這個目光一直追隨著花語噥的男人微笑道:「鄭公子,不好意思啊,讓您受驚了。」
「受驚?」那位被稱為鄭公子的男人似乎不大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很快,他發現花靜嫻正在盯著自己胸前被香檳打濕的地方看,於是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笑道:「這點小事怎麼能受驚呢,沒關係的。剛剛那位小姐,似乎跟您很熟,不知道是您的什麼人呢?」
「哦,她啊,實際上,現在並不能算是我的什麼人了,她是我大哥的女兒,不過已經被我父親趕出了花氏,所以現在跟我們花氏沒有任何關係了。」花靜嫻在提起花語噥的時候,都是一臉不爽的表情。
「這樣啊,不知道這位花小姐是犯了什麼錯,竟然讓令尊發這麼大的火將她趕出花氏,我曾經在父親的介紹下,見過令尊一面,他可不是那種脾氣暴躁的人啊。」鄭公子似乎對花語噥的事情很感興趣,他好奇的打聽道。
花靜嫻見狀,只尷尬的笑了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其實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在今天這樣的大喜日子裡,不提也罷。不過如果鄭公子很想知道的話,不如下次有空,咱們一起出來喝個茶,聊聊天,我再詳細的跟您說說。」
「呵呵……花女士說得有道理,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鄭公子似乎並不是那麼想跟花靜嫻下次見面談。他只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了句「失陪」便往一邊走去。
這邊花語噥離開之後,滿場的尋著自己父母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她也沒有找到他們,於是有些洩氣的站在了一旁。
寧君皓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看到她那一臉失望的表情,開口道:「你爸媽今晚沒來,據說是你爺爺的身體出了些狀況,你爸爸於是留在家裡陪著他,讓你姑姑來代替他參加這場宴會的。」
「爺爺的身體出狀況了?嚴重嗎?」花語噥聞言,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看你姑姑這滿臉笑容滿場應酬的樣子也該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大問題,不然她此刻也不會再繼續留在這裡了不是嗎?」寧君皓說著,眼神卻看向了另外一邊,很快,他就看也不看花語噥的問道:「你跟鄭公子認識?」
「啊?鄭公子?是誰?」花語噥一時間沒明白他的話,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他在同你打招呼呢。」寧君皓的眼神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說道。
花語噥於是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看去,瞬間便看到了剛剛那個被自己不小心灑了酒在身上的男人,發現男人此刻也正看著她,朝她舉杯示意,她便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
「我不認識他。」她回答著寧君皓的問題。
可是寧君皓卻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只冷哼道:「不認識他會跟你打招呼?從開始到現在,他的眼神可是一直在你身上沒有離開過。」
「呃……有嗎?可我真的跟他不認識,不過開始不小心灑了點香檳在他身上而已。」花語噥解釋道。
「灑香檳?」寧君皓聞言,眼神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諷刺道:「這就是你這七年在西班牙學習的勾搭男人的招數麼?」
「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是故意的……」花語噥對於被他這麼誤解內心覺得難以接受,她有些委屈的辯解道。
「怎麼樣都好,看來你已經成功的讓那個男人對你產生了興趣。」花語噥的解釋在寧君皓聽來,全是掩飾,他說著,端著酒杯朝前面的鄭公子走去。
「喂,你要做什麼?」花語噥感覺到他的意圖有些不對,立刻緊張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