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花鏡煊看了一陣動畫片,又跟寧君皓玩鬧了一陣,然後被保姆帶去臥室睡覺了。
花語噥坐在屋前的鞦韆上,吹著湖面拂來的湖風,抬頭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腦海中思緒不斷。
寧君皓雙手插袋的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此刻他的腦海中亦是思緒萬千。
「為什麼要回來?」良久,他走到她的身後,低聲問道。
花語噥聽著他的聲音,張了張嘴,卻並不知道怎樣回答才算是最好的。
「你已經懷上了孩子可以救鏡煊,為什麼還要回來找我?」寧君皓繼續追問,這次他的聲音比之前要提高了幾分。
花語噥卻只垂著頭,不出聲。
寧君皓被她的沉默激怒了,他一把繞道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從鞦韆上拽了下來,站在自己面前,緊緊的盯著她那有些蒼白的臉,冷冷的說道:「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以為在我面前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嗎?」
花語噥感覺到自己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可是卻並不曾皺眉,她緩緩抬起頭,雙眼含著水霧的看著他問道:「或許我真的不該回來,我原本是想給鏡煊一個完整的家庭,滿足他找爸爸的心願,可是現在想來,我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確實沒有資格要求跟你復婚,我怎麼能夠要求你跟我一樣,為了孩子而跟我復婚呢,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這就是你的答案?」寧君皓看著花語噥,很顯然,他對她的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是,這就是答案。我知道我錯了,你放心,等我生下這個寶寶之後,我會把這個孩子留給你,至於鏡煊,他已經這麼大了,我希望我們能尊重他的選擇,讓他自己選擇是跟我走還是留在你身邊,可以麼?」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本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是為了救花鏡煊而懷的,既然是寧君皓的骨肉,她也願意留給他來養。至於花鏡煊,她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下的,在過去的六年時間裡面,要不是有他陪著她,她一定不會過得這麼快樂積極,她不能失去花鏡煊,她也相信花鏡煊也是不能失去她的。
「這麼快就想要了要怎麼處理這兩個孩子,看來我是小瞧你的應變能力了,說什麼想跟我復婚的話,也只是隨便說說的吧。」寧君皓對於她如此輕易放棄爭取跟他復婚很是失望,他滿眼諷刺的冷聲道。
「不是隨便說說的,我真的想跟你復婚,只要你答應,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可是……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答應的,畢竟你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花語噥急切的辯解道。
「任何代價麼?」寧君皓似乎是在試探花語噥的決心。
「是,任何代價。」重重的點頭,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垂死的掙扎。
「很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寧君皓說著,大手猛地一把將她的臉捧住,雙唇粗暴的吻住了她的櫻唇。
「唔……」花語噥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脖子條件反射的往後一縮。可是他卻不容她逃脫,嘴唇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般牢牢的吸住了她的唇,兩人的唇舌瞬間糾纏到了一起。
「這不過是開始,好好表現,或許我會考慮跟你復婚的事情。」長久的吻之後,他終於將她鬆開,隨後扔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轉身往別墅外面走去。
花語噥站在月色下,靜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心有些痛。
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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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華庭大廈公關部總監辦公室內,陳若虹正在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那不為人知的生母張嫂。
「君皓昨晚回家了嗎?」她在電話這頭問道。
「回了,回得比以往還早呢,我還在奇怪,為什麼他昨晚那麼早就回家了。」張嫂在那邊答道。
「那他有沒有跟夫人說什麼?或者夫人今天早上有沒有跟你提什麼重要的事情?」陳若虹繼續問道。
「沒有,今天早上用早餐的時候,夫人只提醒少爺為他準備生日宴會的事情,讓他不要忘記了。少爺什麼也沒有說。」
「看來君皓並沒有打算馬上把花語噥回來了的消息告訴給夫人,這樣也好,如此一來,他生日宴會上的女伴就肯定還是我。到時候,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寧君皓的女人,未來的寧太太。」陳若虹說著,眼裡迸發出貪婪的光芒。
「你說什麼?花語噥回來了?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張嫂聽到花語噥歸來,立刻緊張起來。
「不知道,你給我在家把夫人和君皓盯好了,不管他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一定都跟我說,我絕對不能讓他們之間再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若虹,你可別再像七年前那樣做那麼衝動的事情,不是每次都能好運的躲過別人眼睛的。」張嫂有些不安的告誡她道。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現在眼看著夫人對我的好感越來越多,我絕對不可以功虧一簣。只要把夫人穩住,我當寧太太的希望就更大。」
「好的,今晚你要過來吃飯嗎?老爺從南極回來了,下午的飛機到達,夫人要給他接風,到時候總裁應該也會回來吃飯的。」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就這樣,掛了。」陳若虹說著,腦海中又開始籌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