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花語噥躺在臥室的房間裡,她已經將臥室裡面的燈全部關掉了,落地窗外的霓虹燈淡淡的照進房間內,使得此刻的臥室光線一片昏暗。
她在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焦急而又忐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約定的八點到來時,她卻並沒有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
難道他不來了嗎?難道傳聞都是假的?
她心裡開始變得浮躁不安起來,如果都是假的,那她所有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嗎?
怎麼辦?她要一直等下去嗎?
其實她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絲絲的是希望他不要來的,他不來,就證明那些八卦雜誌都是捕風捉影的,他根本就不是傳聞中的花花公子,他還是從前那個她深愛著的對待愛情一心一意的專一好男人。
之前他違背自己的心意娶她或許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如今,這些別人送給他的女人,他完全可以拒絕啊。
只是,他若是不來,那她又怎麼能救鏡煊呢?
再等半個小時,若是他再不出現,她今晚就不等了,明天再想其它的辦法去。花語噥默默的想著,然後開始默數計時。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在過去的七年裡,她感覺時間的流逝讓她措手不及,而現在,她幾乎都能聽到每一秒鐘走過的聲音,如同老驢拉著磨盤一般,快將她的心一點點碾碎。
很長的時間過去了,她依舊沒有等到他的出現。
看來他今天是不會來了,她如此想著,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掀開被子,起身準備下床。
可是,就在她穿上裙子走到房門口打算離開之際,卻猛地聽見門口有刷房卡的聲音傳來。
被這聲音嚇得不輕的她立刻伸手將剛剛打開的房間燈瞬間關上,然後掀開被子,猛地往被窩裡鑽了進去。
寧君皓來到總統套房的時候看到大廳內空無一人,而桌上則擺放著一瓶年份久遠的葡萄酒以及兩個酒杯。酒杯乾淨剔透,不像是被人用過的,而一旁臥室的房門卻緊閉著。
孫助理說給他準備了一瓶好酒,難道真的就是一瓶酒麼?寧君皓想到這裡,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諷的淡笑,他似乎在嘲笑自己會錯孫助理的意了。
紅酒已經被打開醒著了,他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品嚐,因為他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四十幾分鐘到,所以紅酒醒得也有些過頭了,已經過了最香醇的品嚐時機。
嘗了一小口之後,他有些遺憾的將酒杯放了下來,並不打算繼續喝這已經不是最佳口感的美酒。
房間內花語噥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她雙手緊緊的握拳拽在胸前,耳朵豎起來認真的聽著客廳裡面的響動,腦袋卻蒙在被子裡不敢拿出來。
寧君皓放下酒杯之後,環顧了大廳一周,最後視線落在了一旁緊閉著的臥室房門上。
他的理性思維告訴他,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停留的了,可以離開了。可是腦海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進房間去看看,或許裡面會有驚喜。
最終,他的理性思維被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摧毀,他抬起腳步,一步步朝臥室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輕輕抬手,他的指尖緩緩落在了門把手上,接著手指握住把手,溫柔一擰,門被他從外面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大床,藉著客廳外面射進來的光線,他依稀看到床上的被子裡面似乎躺著一個人。
走進房間,他習慣性的準備抬手去按牆壁上的開關,此刻躲在被子裡面的花語噥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試圖開燈,於是隔著被子,她緊張的道:「別開燈,拜託……」
因為花語噥的腦袋是蒙在被子裡面的,聲音經過了被子的過濾,寧君皓聽不太真切這個原本他應該很熟悉的聲音,他只將內容聽清楚了。她不希望他開燈,是因為害羞麼?
「叫什麼名字?」寧君皓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並沒有將燈打開,他站在門口,雙手自然的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裡面,聲音略帶慵懶的問道。
「曼……曼迪……」花語噥此刻緊張得心臟都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七年了,她已經有七年的時間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今晚,她卻不得不以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份與他發生關係。
「你好像很緊張,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他聽出她言語裡面的那份不淡定,向來不習慣強迫女人的他自然不願意勉強,於是便打算離去。
「不……別走……」花語噥見他似乎打算離開,她立刻急切的求道:「我……我是有些緊張,不……不過,我可以克服的,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請留下……」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說出這麼厚臉皮的話,如果不是為了救鏡煊,她想都不敢想這樣的話會從自己的嘴巴裡面說出來。
「是麼?」寧君皓這些年也睡過無數女人了,不過像今晚這個「曼迪」這樣緊張卻又渴望他留下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他的興趣被這個始終蒙著被子不敢講腦袋鑽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女人給調了起來。
「只要不開燈,隨便要我怎麼做來滿足你都可以。」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臉也因為自己說的這些話而變得像是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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