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當花語噥從睡夢中醒來之際,發現寧君皓已經起床洗漱完畢,正對著鏡子在換衣服。
「醒來了就趕緊去洗漱,爸爸媽媽在樓下等著你敬茶。」就在花語噥大腦還有些迷迷糊糊之際,對著鏡子整理領帶的寧君皓突然開口,嚇得花語噥微微一愣,心中暗想他是不是腦袋後面也長了眼睛。
伸了個懶腰,她迅速從床上溜了下來,鑽進浴室洗臉刷牙去了。
等到她洗漱完畢出房間時,發現寧君皓已經沒在房間裡了。
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朝她點頭問好道:「太太,早上好。」
「早。」她禮貌的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視線落在了她手上,只見她手中捧著一套紅色的裙褂,並且還有兩對龍鳳金鐲子,已經掛在脖子上的金鎖。
「你是?這些東西又是……」她記得這樣的行頭是從前嫁娶習俗上新娘要穿得行頭,只是她跟寧君皓昨天行的是西式婚禮,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準備的。
「我叫張嫂,是寧府的二管家,這些東西是夫人親自為您準備的,夫人說了,寧家的媳婦都得穿裙褂敬茶,太太,我幫你換上吧。」張嫂說著,便朝花語噥走了過來。
花語噥見狀,望著她手上那鮮紅的裙褂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弱弱的道:「我……我可以不穿這衣服嗎?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張嫂打斷道:「太太,這套衣服可是夫人親手為您挑選的,您當然可以不穿,沒人能勉強你,只是現在樓下有不少親朋在等您,而且寧府這個新媳婦穿裙褂的傳統是從太夫人那輩傳下來的,一直到現在還未曾有人不尊過。」
「可……可是我……」花語噥有些猶豫的想要解釋什麼,只是張嫂卻似乎並不覺得有聽她解釋的必要,她只徑直將裙褂以及那些首飾放在了床上道:「太太若是覺得不好意思,不想讓我服侍你換衣服,那我就先離開了,希望太太不要耽誤太久,畢竟這是您進寧府的第一天,誤了敬茶了吉時就不好了。」
張嫂說完這番話,不等花語噥開口,便轉身離去。
此刻穿著真絲睡衣的花語噥望著眼前這套擺放整齊的行頭,內心不斷糾結著,最終,還是把心一橫,將裙褂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她穿戴完畢之後,看著鏡中的自己,她能感覺到渾身上下毛孔都豎起來了一般,那金燦燦的手鐲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折射下,發出金色的能刺痛人雙眼的光芒。
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誤時間多做停留,她迅速轉身往門外走去,而此時,她只覺得自己身上的皮膚開始像被什麼東西咯著一般,開始微微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