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窩在沙發看某綜藝電視台的綜藝節目,提不起一點興趣來,起身,穿著拖鞋「嗒嗒」地走向九洛的房間。
他坐在書桌前溫書,桌邊的檯燈照著書面,是暖暖的黃色。我倚在門沿,實在不想打擾這種靜謐的美好,準備轉身走開,卻被在身後的九洛叫住。
「洛姐… …」很平靜的語氣,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額… …」我撓撓腦後的頭髮,走到他身後的床上坐下。他轉過身子,面對著我,輕輕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他側身,拿起桌上的筆,蓋上蓋兒,輕勾起嘴角看我:「嗯?」
我歎了一口氣,啟齒:「我在我朋友的店裡找到了份兒工作,明天就可以去了,額… …還有,她說可以搬到她那兒去住,你一個人… …應該… …可以吧?」
他沒有立馬接上我的話,只是沉默了會兒,微微黯然的神色:「這樣啊!」
「是好事啊,只是… …幹嘛搬走呢?住這兒沒什麼的。」
「這樣的話有點兒… …」
「不說了,就這樣,我都沒得有什麼,我要溫書了。」他一句話將我逐出了房間,我似乎並沒有感到他無理取鬧,只是想了想,這樣真的好嗎?
手機鈴突然想起。
正是我剛剛想到的人。
——唐哀哀。
「洛歌,能來我店裡坐坐嗎?」
「好。」
我探身朝屋裡正盯著書的九洛說了句:「我先出去會兒啊!」
他慢悠悠地轉過頭,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說:「我要喝咖啡。」
我詫間無語,丟了句:「喝咖啡不好,我給你買奶茶回來好了,啊!」
他敗壞地轉過頭去:「算了吧。」
「咖啡味的奶茶不行嗎?」
這次他果斷地沒看我,簡潔地回答:「隨便。」
我拿著傘出了門,下了樓,到了外面發現果然還在下雨。
攔到車後,我就倒在靠背上看外面霓炫熒的世界,這個城市啊!應該永遠無法體會那種置身黑暗的無助感,所以每個人每天沿著自己輪軌死命死命地向前爬,會不會在很遠的地方終將黑洞呢!
人一生中應該都會恐慌一次吧。
亦如… …
我正要去見的唐哀哀,過去她發現自己喜歡的居然事自己的親系堂哥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不可思議和惶懼呢?
絕對有過。
我拿著微微潮潤的雨傘推開了唐哀哀的店門,然後一眼就看到她正在護理她的花們。聽到聲響轉過了頭來。
我輕輕牽牽嘴角,說:「有什麼事給我吧!正好,我挺想聽的。」
她點頭,然後走向小桌那,我跟了過去,她坐我對面。
剛坐下,便聽到後面有人推門的清響,我看到唐哀哀朝那個方向笑了笑。
「你來啦。」
我轉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