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繁華殆盡望各自安好 若繁華殆盡 望各自安好  後來的後來,我還剩下請原諒 Part68
    「EX」好不容易暫停營業那天正是糖糖和林海宣佈正式公開關係和要打算訂婚消息的原因。

    洛歌在我耳邊問我為什麼大家都對他們的事都表現得不是很驚奇的時候我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頭,告訴她其實我們早知道,然後她不再說話,好像一直鬱悶著。

    然後她走開,我看著她從兜裡拿出手機,掩著一邊耳朵聽電話,我覺得沒什麼事,於是沒再管。

    我有聽到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微微的聲音,或許是因為這裡太吵,沒有聽得很清楚。

    直到她從我身邊跑過直衝向門口,我忽覺得奇怪,然後放下杯子跑了出去。抓住她手的時候她狠狠地顫了一下,回過頭看我的時候,一臉的茫然,好似在對我說我阻止她做什麼事的錯誤性。

    「你去哪?」

    「羅耶出車禍了,我要去找他……游一,讓我去看他一眼,我求你,就一眼。」她開始失控地流眼淚,手不由力地試圖從我手掌裡掙脫,她沒看我,低著頭,低低地泣哭。

    突然覺得自己好好笑,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她的心始終沒辦法騙她自己呢!

    我放開了手,她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我沒有追上去,只是在想,她現在是需要我?還是覺得我完全是多餘的?

    我頹寞地回去以後糖糖一臉欣悅表情地問我怎麼了?我跟她說洛歌走了。她很直接地反應,回去了啊,你怎麼不送她?

    我淡淡地看著她,然後自嘲了一句:「原來,在她心裡,我還是沒那麼重要的。」

    她還是沒理解什麼意思,可是我沒打算再說下去,然後自己找了個角落把自己扔了進去。

    「喲,在這準備幹嘛?她回去了你就和她一起嘛!」糖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我旁邊,一副悠哉哉的樣子。

    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無比的悲哀,想到她剛才看我的眼神裡沒有一點斕色,一臉的慌張,轉身後沒有再回頭的決絕。

    那個男人,她還是很在乎的。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是回家,那個人出車禍了,她……去醫院了。」我本來是想說著她去找他了,可是忽然感覺這樣說出來好像聽著就像……

    「你是說,羅耶出車禍了?」糖糖似乎更驚訝於羅耶出車禍的事,眼睛撐得死大地盯著我。

    「嗯。」我搶過她手裡的杯子,然後猛灌下肚。然後胃裡傳來火辣辣的刺感。

    糖糖歪在沙發裡,很不屑地冒出一句:「你在吃醋哦,小氣鬼。」

    我往後一倒,哼哼地笑,沒再說話。

    「去醫院看她啦,你真小氣哎,羅耶出車禍她去看他又不會怎麼樣,我不曉得你吃的是哪門子的爛陳醋。」

    我又往旁一倒,整個人就躺在那剛夠一個人的沙發上,糖糖站了起來,丟下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便拿著那空酒杯離開了。

    我決定去找她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深夜幾點了,

    醫院會似永遠無休無止,如果哪一天真的彭地一聲全部黑暗,那麼這座城市,該是多猙獰的恐怖,失常。

    醫院的樓廊扭曲般地顯得冗長,映眼的哀白,可以讓心情瞬間低落千幾丈,我神遊般地晃蕩,蹬沿一層步階心裡游上更深一層的空重。

    覽余無數的房門,看不透裡門裡是否藏著更怨重的哀訴,或許,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不與相干的人,不系痛癢,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無法越度的長壑,倘若長江之水橫亙中外,萬里城碉盤至兩極,這就是想像,所以,生活在很2的世界裡,必須學著很2,不與相干,故作淡漠。

    我選擇用明瞭的方式找到了那個位置,僵在門外,找不到任何理由往前一步,倒靠在邊牆,趁著身邊及外似乎空蕩無人,靜靜一個人頹落著。

    她出來的時候眼神裡除了那種望不到底的哀傷,其次就只是驚訝,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她的眼睛,然後她很自然似地靠向我,側臉抵著我的胸膛,本應該是覺得很大很大的慰安,可終究還是感覺心裡開始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我說了最後一句。

    ──或許,我們需要時間,至少,我需要

    我保證,我真的沒有一丁點兒吃醋,這種事情,本應該就是多出一些關心的,我失望的是她的態度,那種完全不顧人感受的棄留。

    兩個人,有你有我在的安全感,沒有了你,那種安全,我該從何而來。

    我不是聖人,做不到慷慨成全。

    原來只是這麼短的時間,至於我來不來都沒有關係的吧!

    回過頭時,發現原來後面沒有她,懷揣著一點點的希望,真的一點點都不能給我嗎?

    「游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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