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鎖掉我住的地方的門,我想她或許會很早來,到時候叫醒我。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我空空漆黑的屋子,沒有人影,然後我從枕頭下摸尋到手機,按了一個鍵,立馬一道透白的強光刺到我眼裡,而我也看到那清晰的北京時間
─21:12
我居然睡了這麼久,而且,她好像沒來,電話裡也沒有未接來電,難道她也還在睡覺嗎?
我下床出了門,在外面看了一下天上,不過終是徒勞,稀稀光點,沒看到什麼清晰的影跡。
我在路上打著她的電話,不過一直沒人接,我在想她應該真的是睡熟了,維持著這種心態一直到了她住的那裡。糖糖奇跡般的安份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們這裡似乎都不喜歡鎖門似的,我又是這樣就進來了。
「她呢?」
糖糖回頭看我,一臉迷茫。
「不知道呢,我回來的時候她就不在家裡。」
「可是我打她電話怎麼沒人接啊?」
「你進去看看是不是在床上?」糖糖指了指裡屋,然後我進去裡面一眼就看到閃著亮光悶悶震動的手機正躺在她的床上,我拿起來看,居然閃爍著糖糖的名字。我拿著手機出來,看著糖糖正拿著她的手機。
「別打了,她沒帶走。」我把她的手機扔到沙發上,洩氣般的把自己也摔了下去。
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是去找我了,我就在家裡的。
糖糖問我:「要不要就在這裡等她回來,反正你是覺得不可能找得到她的,上海這麼大,或許……」然後她也或許不出來了,因為她也猜不到洛歌會去哪裡。
我悶悶地應了一聲嗯,便不再說話。糖糖也沒再吭聲,自己盯著電視機也不再理我。
等我實在坐不住的時候我看到手機裡的時間變成了─22:32。
我起身看著糖糖說我走了,她嗯?的帶疑問地吭了一聲,然後說你不等了?我沒應她就這麼出了門。
我晃到超市裡買了一些啤酒,在懶懶地磨回家,仍舊看了一下天空,這一次,連星點微微的影跡都看不到了。我輕歎一口氣,回了家。
我沒有開燈,關沒關門我也不記得,憑著熟悉的路徑走到床邊,癱軟似的坐倒在地上,拉開一罐蓋口。隨即就灌進了肚子裡,沒管胃受沒受得住,我只知道手裡的罐子在不停的重複著「嘶膨」「咕」「登鐺」的聲音。
光線越來越弱,睜著眼的我似乎看不清什麼東西了,只是還未停止手裡的動作。可悲的是毫無時間觀念,腦袋懵迷的狀態。
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慢慢走到床邊附近,感覺告訴我是她來了,然後我說了句:「來了。」她轉身想要去開燈,我讓她過來,然後她走到我身邊,也坐到了地上,致使我沒有轉過頭,都是感覺,好像沒錯誤。
她跟我說對不起。
我說我以為你不來了,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次電話嗎?去你家你居然不在,我是不是神經過敏。
她重複說著對不起,說著有事。我讓她別說了,然後側過身,或許因為酒力,我連看她的樣子都模糊不清。
我問她。
「你愛我嗎?」其實我還沒說完,她竟開口:「我……」於是我用手輕蓋住她的嘴,說:「聽我先說完。」
她點頭,我放開我的手。
「我、他,你比較在乎誰?」
我感覺她在看著我,但是不回答。然後我緊緊地把她抱住,說著:「寶寶,我很怕,你知道嗎?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她開始沒反應,然後我感覺她慢慢環住我的腰,身子微起,她在我耳畔輕語。
「我愛游一,一直都愛。」
我忽覺的一個激靈,柔柔地滲進到了我的心裡。
我放開她後,說:「我愛洛歌,一直都會愛。」
我開始覺得視線的逐漸清晰,因為我覺得她在看著我笑,不是淡淡的敷衍,柔柔的溫情,而是專注似的感動一樣。於是我說了:「寶寶,你願意,把你給我嗎?」
她沒有說話,沒有在笑,然後閉上雙眼,唇面離我越來越近。
我細膩地吻著她的唇,然後下移到脖頸,解掉她衣服的時候聽到她輕輕倒吸的聲音。
進入她身體那刻,心裡昇華起萬般的欣悅。
──然後
──旖旎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