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在「EX」一個月的待遇並不少,尤其是像我們這種可以說是「EX」的元老級的人。
只是對於我而言,這樣遠遠不夠。
工資很多很多用來買那玩意兒,對洛歌,我說著要寄錢回老家,我還有一個妹妹需要我養。她相信著我說的話,會說。
「錢不夠,我們一起用,反正我一個人,你的錢多給點到家裡吧!大不了我們一起吃泡麵嘛!別跟我裝大款,知道不,別自己死撐,不然我殺了你。」
她就喜歡對我吼殺了我,只是這真的讓我愧疚加深。
這樣一直渾渾噩噩的下去著,知道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他是羅耶。
只聽說過沒見過的他,真正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居然會莫名其妙地有一種危機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在他面前輕吻洛歌的時候,作為男人的直覺,我已經感受到他手骨似裂破的聲音,我突然覺得有一種成就感似的。只是看到洛歌的表情,剛才的所為,好像是個錯誤。
直到她對我說。
「我需要時間解決我和他的事。」
她說的是他和她,兩個詞,是不是說,她已經不會再和他有什麼關係了呢。
我點頭,說好,然後離開了,或許我還是該相信她的。
後來的日子似乎又恢復平常一樣,我以為會出現變化,羅耶的出現我不知道給我帶來了什麼,只是看洛歌和平常一樣地對我笑,不客氣地吼我。
那個叫林舞的小丫頭還是老出現在酒吧裡,或許是因為暑假期間的原因,她應該是閒的不得了,我想林海絕對沒時間管她。
洛歌告訴我她對她說過她的最大的願望是我可以陪她逛七浦路,頓時我就笑噴了。
她是不是想太遠了。
他們來的時候我開始並沒有注意,只是太累時看到她那邊有兩個人在那,她似乎在和他們說話,然後那個男生朝舞池走了過來,上台後和未子說了幾句話(未子是EX的吉他手,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還過得去。)然後未子把手裡的吉他拿下給了他。站在舞台中間,下面的聲音開始安靜下來。
他站在台下,看著那淡淡空靈般的吉他低音貫漫在我耳圍。
還沒來得及
抓緊
已經離去
你好像
沒聽我說明
原因
我知道我該說聲對……不……起
原諒
是我不敢的奢欲
獨品著
你的故戀
敷衍灼留的撕裂
……
短短的時間他就結束了演唱,我聽見台下掌聲四起和旁邊未子的讚歎。
──這男的聲音不錯啊!
然後他下台從我身邊靜靜走過,我移著視線看他走到一桌位置那裡然後手裡多了一捧包裝很好的花,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是什麼?只是,他卻走向吧檯,然後把花給了吧檯前一個女生,而那個女生卻把花捧在洛歌前面,我看著洛歌站在吧檯裡愣著沒有接那花,然後她轉身拿酒,而那個男生也拿著花離開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和他們認識,而且甚至可能和羅耶有關係。
我走過去時剛好聽到他說那句話。
──洛歌,既然羅耶都可以原諒我,那你們……
我說她有我,走到她面前反身挨著吧檯,看著她,說。
「我說小姐,有你這麼做的嗎?你這是教唆她跟我分手呀?」
沒想到她也沒給我什麼好臉色,板著臉盯我。
「她愛你嗎?」
「我愛就行。」我想即使在說話方面,我也不能讓一個女的讓我自信受挫。
她倒沒再和我再扯下去,對著洛歌笑了笑,說我走了。然後起身離開了。
我確實心情夠不爽,特別是剛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他們是誰?」
「不該提及的舊人。」
「又跟他有關係。」
「哼……」她沒答輕輕地哼笑了一聲,她肯定覺得我又在吃這種飛醋。
然後她對我說。
「哎,我是你的。」
「嗯,當然。」我有些欣喜,但只表現了輕輕一笑。
有這話,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