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集爬山虎繞過前牆,痕錯似脈。呈著光色紊污的紅,抵不過青,顯得朝已失過。那種毅柔地纏著牆面,如果沒有那種可以沿爬的依柱,是不是就失去了依賴,那還能靠著自己活著嗎?失去存體,真的不能。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心裡已經缺了,即使身邊站著正牌女友塗夭夭我還是覺得我什麼都是空白的,我跟塗夭夭提出分手,她說其實只要能好好呆在我身邊就好。我尋思著,以前不在一起的時候,她不也是呆在我身邊的嘛!
我沒有見過塗夭夭嘴裡所說的那個齊楠的男朋友,可是齊楠跟我說過了,雖然只是說過有個叫陶謙宇的男生對她不錯,僅此而已,可我感覺出來了,齊楠對他應該是那種感覺。
我試著對塗夭夭深情地笑,企圖和她接吻的時候把她想像成齊楠,如果和齊楠接吻的話,應該也會是這樣,女生的唇都是面面軟軟的。可我不願承認,其實我只是在說對塗夭夭的感覺而已。身邊的兄弟不停地換女朋友,即使長得很一般,但一個星期每天可以帶不重樣的女生從我眼前晃過。閒聊時他們搭著我的肩,當著塗夭夭的面問我們有沒有愛過,起初我真還沒懂是什麼意思?看到塗夭夭立馬小臉通紅說著他們壞,我懂了!
我從沒想過要像他們一樣拿女人當衣服,或者說當小姐,即使目前我對塗夭夭還沒來那種對齊楠那樣的感覺,我也絕對不會碰她的。或許,她沒這樣想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熏染太多亂雜的東西,在我面前開始變得嬌媚百態,作為一個男人,我承認,我實在是太有自制能力了。
4月27日,這是我活到現在記得最清楚的日子,齊楠的生日,我呆坐在教室直到下午放學也沒想出來要送齊楠什麼東西。塗夭夭伸出手在我眼前晃著,我拍開她的手,說了一句別煩我,她立刻回嘴。
「靠,我以為你靈魂出竅呢!原來沒有啊,想什麼呢?走吧!今天鍇哥出局子,要好好洗塵,我們一起去吧!」
鍇哥?我在腦海裡尋找著記憶,最後想起那個在雜貨鋪裡偷了別人酒的那個吳鍇,就因為這樣被弄進局子一段時間,現在出來還要洗塵?我真覺得好笑,我還是因為塗夭夭認識他的,人長得還行,其他方面也和我差不多,或許,我還比他好點。
我想推脫,但是旁邊已經走來了一群人,我知道結果了,不去也會被拖著去。
綺麗燈色,唯一的奢靡,我裝作客過,但也沒避掉凡舉所謂的義氣的之杯碰。我晃著醉體散游在星色繁布的夜色之下,這樣的墮式,無與輪轉。
回到那個暗色沉沉的小家,我又故作精神,推開封門,只聽到低低地哭咽,像是兩個人的聲音。我打開燈,看到角落蜷縮著的兩個人,我走進他們,看到齊楠被撕得破爛麟痕的衣服,嘴角拉著顫抖。
「齊楠,怎麼了?」
她迷晃著眼看著我,旁邊的齊姨也一直哭聲不休。
他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菜刀,低著頭,空氣裡傳著他悶濁的聲音。
「你殺了我吧!」
哀求的哭吼,我絕望的怒動,這猙獰的夜,將我自怡的夢咬的粉碎。我選擇了逃跑,或許,這會是夢,等我醒來,一切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