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內部裝修,所有員工放一天大假。
好像店裡的每個人都很忙,糖糖可能又和她不曉得哪個姓氏的男友約會去了,我以為游一會陪我,可他卻被他的兄弟拉走說有事,他歉意地笑笑對我說。
「寶寶,我晚點來找你,等我哦!」
我揮揮手,裝得不屑一顧。
「快走,懶得煩我。」
他摸摸我的頭,然後跟著那堆人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獨自閒晃在上海的大街,看著一個個從我身邊高傲經過抹著艷妝的各色女人,然後不屑地自語。
「切,再怎麼化也遮不住一臉巫婆樣。」
我不化妝游一還不是說我嫵媚得像個妖。
經過一家花店,突然發神經想進去看看。
「小姐,請問有沒有小蒼蘭這種花啊?我一推開門就喊著,一位正在打理花盆的女人(或者說會不會是一個女生?)轉過頭來。
「請問你想……」
「洛歌……」她喚我,我硬是故作地笑一下。
「嗨,唐小哀。」
她一臉驚訝地用手指著我,一上一下。我想她驚異的肯定是我身上穿的不倫不類的服裝和被染成酒紅然後綁得亂亂的丸子頭。
「給……」她謙和地笑著遞給我一杯水,我拿起透過杯子往裡看,看到另一邊的那些花扭曲不成樣,然後晃了晃杯子,又把它放在桌上。
唐哀哀穿著像園丁一樣的服裝坐在我對面,溫柔地看著我笑。
「額,這家店是你開的?」我看向她,發現她依舊素面朝天。
「呵呵,對呀!我和他一起經營的。」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我只在心裡祈禱不要見到他才好。
「他現在在學校呢!」她說,然後我放下心來。
「你呢?現在在哪所大學?」她問我,我猜她肯定不知道我在那邊發生了什麼,這樣更好。
「在……在一間普通大學啦!跟唐音相差甚遠列!」我胡扯了一句話。
「哦……」她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溫柔地笑。
「呵,對啊!」我撒謊不臉紅地繼續胡扯。
她起身走到櫃檯拿了一張卡一樣的東西走過來,然後遞給我。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們哦!」
「嗯,好,麻煩咯!」我接過名片,做作地道謝。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站起準備離開。
「哎,洛歌,你說你要一種叫小蒼蘭的花嗎?2我這裡有哦,我送你。」她指了指室裡那些花中的一大簇白對我說。
我看到那些白缺發慌地轉過頭。
「沒有,我隨便說說而已,我走了。」
我跑出花店繼續遊走在大街上,摸到左褲包裡有東西,拿出來看是唐哀哀給的名片,輕笑兩聲,又把它塞回包裡。
回到家我從枕頭下摸到一把打火機,然後拿出名片,打燃火機,看著隱藍的火苗從名片一角亮起,慢慢添上了黃色,最後,在另一邊熄滅,剩下焦黑的燼屑。
現在的我,本不該與他們任何人有交際。
游一進門問著這屋裡燒什麼了?一股焦味。我走到他面前掩飾地笑著說沒有。然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怪他怎麼現在才來,他笑笑揉揉我的頭髮說帶我出去。我應著好。
是我自己殘掉回憶,那麼就忘掉。
唐樂唱過的一句歌詞。
「從結束到未定的以後。」
我在想,可不可以把「未」字,換成「注」呢?對我來說,或許未來怎麼樣,我都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