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悶悶的空氣從進到寢室以後就稍微慢慢散去體會。
簡驍驍一臉惺忪,看我從外面進來她悶悶地問我去哪了。
我笑笑回她。
「有點事兒,出去了。」
「哦。」她應完又躺下,從枕頭下摸出一包濕巾來,撕開將裡面那塊冗濕的白棉蓋在臉上。
「啊,爽。」隔著塊棉她悶悶地發出一聲感慨。
她很快起身,收拾好自己,問我。
「現在幾點了呀?」
「中午12點。」
「啊,是哦,走吧出去吃飯。」她拉著我往外走,精神倍好。
在樓梯口遇到了那個女生,我聽到簡驍驍哼了一聲,然後高傲地從她身旁擦過,而她走到我身邊,輕輕一側頭。
「小三兒。」這是她對我說的話,語氣輕的出奇,觸弄我的耳膜,然後她也哼了一聲走了。
我楞在原地,半天不能回神。聽到走到下一層樓的簡驍驍叫我,急忙跑下樓梯。
走出宿舍樓,她掏出手機,一邊說著一邊打電話。
「到電話給KK,問他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吃午飯,他應該也餓了。」還關心著他,驍驍對他真是在乎,這種小事都念著他。
「喂,寶貝,我和小歌出去吃午飯,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呢?」
她當著任何人都可以這樣親暱地叫他。那邊說什麼我不知道,我看到簡驍驍的表情由期待的高興變成了洩氣的失落就知道結果是咋了,果然。
「他說他想睡覺,不想來。」她委屈的腔音讓我好生愧疚。
「哦,那,算了吧。」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現在的失落,只能由著自行說話。
「我們去吃吧。」他又恢復笑臉,笑著拉我前行。
沒有夢許的期待,甚至是遺落了,但當那個人真實出現在視線裡,真實的想念出賣我的假裝。即使顛折以往的生活,改變處事,但還是要知道,有些人出現過,一直不曾離去,亦如他,只是改變了方向,還未消離。
第一眼看見老班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的,跟我想像中如出一轍。
30出頭的年紀,戴著眼鏡,職業裝,沒有任何的可觀感。而且有一個普及的姓—李。
他按舊地讓我們自我介紹,本滿堂哄鬧的教室鴉靜下來,等著第一個勇士出現。
等到的是勇女才對,那個女生,我們同一寢室的那個戴眼鏡的矮女生,她第一個上台,。她說她叫林夢,然後說了一堆自己的長處,什麼數學好,物理好之類的,說以後有學習上的困難可以找她一起探討,我真佩服她的自榮。
簡驍驍在我耳邊低語。
「那個騷女沒和我們一個班,真是太好了。」她故作興奮拍了拍手。
「誰啊?」
「就寢室那個咯。」
「哦。」我不想過問太多,只是她今天那刺激人的三個字一直縈繞在我耳邊,居然也還莫名其妙有了罪惡感。
我只知道她叫唐哀哀,真是有夠清冷的名字,和他的人感覺不一樣。對她的人,簡驍驍就只說了一句。
「他媽的就一個字來形容『賤』」她暴著粗口對她評出最謙俗,最讓人不忍耳的話。這讓我想到了羅耶,上午他看她不屑地說她是個婊子。讓我覺得或許,他們之間有過節。
但,與我無關,這樣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