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異談 第4卷 第一百九六章  喝酒
    第一百九六章  喝酒

    男人有他們各自的悲傷,而女人也有她們自已的痛楚。馬楚紛對沈平鋼的死也是傷心欲絕,疼痛悲哀。她認為沈平鋼的死與陳家林一樣,都是愚蠢的做法。同時,她也聯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剋夫命。

    迷惘!一直都是馬楚紛的專利。同樣的那條街;同樣是要經過那座電影院的門前;同樣還是來到海邊,望著那同樣的海與天相接的景象。看來,馬楚紛最終還是比較深愛著陳家林。

    悲傷!再一次衝擊著馬楚紛的腦海神經,讓她再一次變得沉默寡言。連工作也變得那麼冷淡,終日少了以前那種熟悉的笑容——

    剛下晚班,萬利友便對馬楚紛說道:「阿紛,你現在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馬楚紛對萬利友的感覺便是,他一向總是喜歡開玩笑,為人隨和,很有親切感那個開朗的外向人。只不過最近幾天他都是悶悶不樂,不知道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嗎?」馬楚紛反問道。

    「也沒什麼?」萬利友看了馬楚紛一眼,接著說道:「假如你有事,那就下次吧。」就著,擺出一副很無耐的樣子。

    「我沒事呀。想去哪走走呢?」馬楚紛突然爽朗地答道。因為她也想試著放鬆自己,嘗試從自己內心的陰影裡走出來。

    萬利友聽後微微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一左一右分開地走在黃昏的街道上,彼此都很約束,沒再開口*交談。在他們中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絕緣體,讓他們各處在沉默不語的狀態裡。

    不知不覺間,他們兩人正好路過「晚霞小酒吧」。萬利友停下腳步,終於開聲向馬楚紛問道:「阿紛,可不可以陪我進去喝杯酒,聽說這間酒吧的老闆娘調研出來的酒很有味道哦。」

    馬楚紛聽後連連擺動雙手說道:「不要了吧,我根本就不會喝酒——」

    可是沒等馬楚紛把話說完,萬利友已經接著說道:「沒關係的,聽說她也會調一些甜酒,完全不用怕會喝醉。」萬利友邊說也邊獨自踏進「晚霞小酒吧」。

    馬楚紛看見他一個人走進酒吧,也不好意思先走,只能在後面跟著走了進去。

    「晚霞小酒吧」裡面的氣氛,情調都與「狂野酒吧」那種火爆的情境比起來,可稱得上是天淵之別。

    剛踏進「晚霞小酒吧」,便感覺到一份寧靜,溫馨的情調。只見每張桌子上面都是雙雙對對的情侶,他們邊欣然地品嚐著美酒邊欣賞浪漫,溫柔的慢曲,好似到了世外桃國一般,讓每對情侶都如醉如癡。

    馬楚紛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地方,但是一下子便對這種情境有了迷戀的感覺,這種氣氛多麼舒暢啊。

    正在此時,一個男服務生走了過來,對著馬楚紛與萬利友兩人問道:「兩位,請這邊坐。」這位男服務生正是方榮彬,看來他對這份工作做得還算稱心。

    說真的,自從楊國強那幫社會人渣,街頭小混混被董敏打跑後,「晚霞小酒吧」的生意可說是越做越紅火。方榮彬同時也漸漸回復了往日的信心,董敏更對他百依百順,格外關心。

    這時,方榮彬把兩人領到一張空桌子前,「兩位請坐,想點些什麼酒呢?」

    「給我一懷你們這裡最濃烈的勁酒,越烈越好。」萬利友說著,指了指馬楚紛對方榮彬道:「這位小姐不會喝酒,你就給她調一懷甜酒,越淡越好。」

    「好的,兩位先坐一下,酒馬上就送來。」方榮彬說著轉身離去。

    而馬楚紛只是忘情地欣賞著這酒吧裡溫馨的氣氛,聽著悅耳的音樂。萬利友時不時向她瞟了一兩眼,時而獨自深思一些心事。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話,不一會兒,方榮彬把酒送上後又忙著去招呼別的客人。

    萬利友舉起自己眼前的酒杯,閉上眼睛猛灌了幾大口,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地咳嗽著。他原本也不是很會喝酒,此時可能是嗆到了,還可能是這酒太烈了,害得他一個勁不停地咳嗽。

    馬楚紛緊張得站起來,焦急地問道:「阿利哥,你沒事吧?」

    哪知道萬利友乘機捉住馬楚紛的手,結結巴巴地說道:「阿紛,你一定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但礙著藍藍的面,我並沒有當面對你說清楚。如今那個騷貨已經跟人跑了,現在就只乘下我們兩人,你就當好心,成全我了吧!」萬利友此時顯得很緊張,握著馬楚紛的手還在不安分地顫抖著,想畢這時候也是一時的衝動,還是要借助酒精的烈性來壯膽,才敢說出這些話。

    馬楚紛急忙縮回手,一時也不知所措,反而對他安慰道:「阿利哥,你喝醉了。」

    萬利友見馬楚紛並沒有生氣,反而得寸進尺,繼續伸手想去捉她的手,嘴裡還嘟囔著:「阿紛,我真的好喜歡你,你就嫁給我吧!」

    馬楚紛像觸電般地站起身,「胖子利,你清醒一下,自重一點好嗎?」

    萬利友此時卻不識好歹地再次伸手去抓馬楚紛的手,「阿紛,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馬楚紛氣憤地掙脫了萬利友的手,可萬利友還是死纏著不放。

    「阿紛,你知道嗎?以前有藍藍在,而你身邊又有那麼多男人在追你,我只能在心裡暗暗地想著你,偷偷地看著你。可是現在藍藍離我而去,你的男人又不在了。這不是老天有意想成全我們嗎?」

    馬楚紛聽了萬利友這句話,不覺悲從心起。觸及了她的思念神經,想起了自己曾毅力想忘記的往事。陳家林,沈平鋼。一個自己愛著的人和一個愛著自己的人,現在都已不在了。她幾度壓抑著內心的苦楚,想把往事都忘記。她幾度想著自己是不是人家說的那樣,是天生的剋夫命。而萬利友的幾句話就像導火線一樣,讓馬楚紛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順手抓起桌上的酒杯,把酒潑向萬利友,然後摀住嘴巴,頭也不回地跑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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