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聚光寶刀
動了,瑪麗雙手緊抱著頭,亂叫亂搖個不停顯得十分痛苦的樣子。她是被馬法的經文擾亂了的嗎?不過看起來並不太像。原來她剛才是一直都在忍住疼痛發作,才對於陳家邦與劉建兩人的逃走無動於衷。那麼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難道瑪麗真的走火入魔。
前文中我們有提過,白文不是曾經勸說過黃雌豹,讓她放棄吸食人腦來修練魔功「狂空心法」,不然遲早會走火入魔的嗎?現在終於對現了白文的話。她剛才吸嚼了那麼多人的腦髓,其中連同老人、小孩和婦女的腦髓她也都吃,難怪此時一發作,已經疼得她無法動盪。
馬法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個箭步衝上前,揮起手中寶刀,直取黃雌豹首級。馬法手中這把寶刀,名喚「聚光寶刀」,是當年茅山派一位得道高人所鑄,寶刀上面雕滿經文並灌注了高人一生功力,所以,所有的妖邪無不懼怕此把「聚光寶刀」。
瑪麗剛才已試過這把寶刀的厲害,所以絲毫不敢侍慢,馬上閃過一旁。馬法見一刀砍不中,刀鋒回轉,第二刀又緊接著殺到,與瑪麗鬥在一起。而瑪麗現在只能左右閃躲,勉強應戰。可馬法卻是降妖心切,一刀快似一刀,使出連環快斬——
回頭再說陳家邦與劉建兩人,這時候已經跑到樓下,焦急地回頭望向亮著燈光的三樓,都是心驚膽戰。
劉建突然問道:「陳SIR,我看法叔法力高強,那只女妖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會從中添亂,讓法叔分心而已。倒不如我們先走一步吧。好嗎?」
陳家邦聽後十分生氣,訓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沒出息。法叔是我們請來幫忙的,你怎麼可以看到一有危險,就棄他人而不顧呢?這樣對得起法叔嗎?如果你要走,那你就自己先走好了。以後你也不用跟著我了。」說著,竟然要再次衝上樓去幫忙。
哪知道就在這時候,一道黃光從三樓上射出,一直掉到地上。陳家邦回頭一看,竟是黃雌豹瑪麗。只見她還是安靜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也喘著粗氣,身上卻不見一點傷痕。
緊接著,馬法也從樓上跳了下來。而他身上的衣服卻是被撕得破破爛爛,一道道長長的傷痕上血跡斑斑。難道是馬法輸了嗎?現在的瑪麗不是已經走火入魔了嗎?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只見馬法抬頭望向天空,此時,天上的烏雲剛已散去,露出潔白的月亮。馬法自言自語地說道:「就是這個時候了。陳SIR你們先幫我盯住那女妖,她一有動靜,你們就先開槍頂住一陣子,知道了嗎?」
陳家邦馬上應道:「知道了。」緊緊地握著手槍,攔在馬法前面。
劉建這個時候也走不了了,為了不讓陳家邦看扁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與陳家邦站到一起。陳家邦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給了劉建一個鼓勵的眼神。兩人二話不說,全神貫注地盯著瑪麗的動靜。
而馬法即高舉起「聚光寶刀」,口中念著咒語,「哄嗎嘛呢哄,哄嗎嘛呢哄——」。聚光寶刀,何為聚光?這才是聚光寶刀最大的用場。聚光寶刀是一把可以收取月光的寒氣,以陰治陰,以月光的光速,斬出殺傷力極大的光波,降妖除魔,擊殺鬼神的絕招。
只見從月亮上射出一道金光,筆直地灌入馬法手中的「聚光寶刀」中,寶刀漸漸地放出金光,但沒有想像中那麼刺眼,只是透出一陣祥和的感覺。
就在此時,聽到劉建驚慌的叫喊聲:「法叔,好了沒有,她好像開始動了。」
與此同時,黃雌豹猛然抬起頭,發出一陣困獸憤怒般的吼叫聲,急速地衝向陳家邦兩人。陳家邦與劉建緊張地摳動手中的手槍,子彈直速地闖向瑪麗的身體,曝出璀璨的火花。可是子彈對於瑪麗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會更加激起她的憤怒。
「快閃開!」就在陳家邦兩人面對著黃雌豹正面而來的絕殺之時,只聽到馬法怒喝一聲,把兩人從驚慌的情緒中喚醒過來。兩人慌亂地往左右一閃,就地一滾,可還是遲了一小步,只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痛楚,緊接著眼前已是一片血紅,鮮血已漲到臉上。但幸好剛才閃得及時一些,不然此時恐怕連心臟都會被黃雌豹挖了出來。「啊!」陳家邦兩人這時候才來得及痛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直流。劉建臉上全是恐懼的表情,看來傷得不輕,不過好彩也撿回一條命。
馬法見黃雌豹一剎那間就傷了兩人,緊接著又瘋狂地衝向自己這邊,情況十分危急,看來瑪麗好像是在抱著一死也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念頭。馬法大怒:「女妖不要太過猖狂,看我寶刀!」說著,向黃雌豹來勢的方向砍出一刀,「半月斬!」只見一道金光快如閃電地從寶刀中闖出,形成一道彎月,疾速地射向瑪麗。
由於黃雌豹來勢兇猛,剛好與馬法砍出的「半月斬」相碰,還來不及閃躲,就已被金光不偏不倚地打中。衝擊力把瑪麗逼得後退了兩步,緊接著金光已在她身上爆破出火花,就有如十幾支重型機槍同時掃射在她身上一樣。瑪麗撕聲狂敖,身體再次向後緊退了幾步。
可是還沒等瑪麗站穩腳步,馬法已毫不留情地揮出第二刀。第二刀半月斬藉著第一刀未了的餘力,在地面上捲起一條長痕,把瑪麗身邊的泥土都震盪起來。
靜夜裡的那種死寂,已被瑪麗的吼叫聲所打破,撕心裂肺的痛楚一下子佔滿了她的全身。火花一次接一次地曝發過後,就連她身上的血肉也溶和在塵土中。
可是黃雌豹此時還堅強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喘著粗氣。突然,她猛然抬起頭,什麼?!她此時的雙眼已變成白色,一點黑瞳也看不到,她的嘴角輕微地往上一翹,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