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證人
回頭再說陳家邦等人，此時已把張富豪帶到了警察局。剛一進門，迎面便碰到了「男人婆」李美英，陳家邦只好先向她打了聲招呼：「李Sir，我們已經把張富豪請來了，不知道那個瘋婆子你帶來了沒有？」
李美英習慣性地答道：「你算老幾呀？你的自己的事做好就行，我的事那還要你來多問！」說著，李美英睜圓雙眼，直盯著張富豪看，「張富豪是嗎？你這死老鬼！我看你今天還有什麼話可辯解的？」
張富豪聽了十分生氣，但他只是奸笑一聲，輕蔑的說道：「李都查是嗎？我真不知道你老公是不是瞎了眼，怎麼會娶你這個男人婆呢？真沒腦子，可惜呀可惜。哈哈！」
李美英是什麼樣的人，她叫「男人婆」並不是浪得虛名。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說她的壞話，還說她老公的壞話，簡直是自找苦吃。「啪！」地一聲，當面便送給張富豪一個清脆的耳光。這才得意洋洋地說道：「笑！等一下我看給你哭的機會都沒有。帶走！」
跟在張富豪身後的警員會意的把他押到詢問室。
張富豪感到臉上那火熱的疼痛，又可惱又可恨，但又不可與李美英這個女人一般見識，真是有苦難言。只能回頭望了望「男人婆」，充當英雄般地對押著他的警員嚷著：「我自己有腳，我自己會走！」
剛走到詢問室前，張富豪便看一個五十左右歲的婦女被兩三個女護士強行按住。她神情慌張，頭髮散亂，還一個勁頭的扭動著身軀，口中喃喃叫道：「我老公要來殺我了！我老公要來殺我了——」
既使那個女人變成這個樣子，但張富豪還是認出她來。她就是他的大老婆？？林慧如。張富豪看到林慧如現在這個樣子，幾十年的夫妻感情，他未免痛心地開口叫了一聲：「慧如。」
哪知林慧如一聽此話，抬起頭看見張富豪，就像如見鬼魅一樣，大驚失色的叫道：「就是他！他要來殺我了！」說著，緊緊張張地躲到那幾個護士後面，身體還不停地哆嗦著。
陳家邦走上前安慰了林慧如幾句：「你不要害怕，這裡是警察局，他是不敢亂來的。」接著又衝著張富豪說道：「現在你可以相信了吧。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是應該清楚的，只要你現在自首的話，我還會在法官面前為你求情的。」
張富豪聽後不但沒有悔意，反而哈哈大笑道：「笑話！現在就憑一個瘋婆子瘋話，法官也能判定一個人的罪嗎？你們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
李美英又聽得受不了，指著張富豪罵道：「張富豪，你還是個男人嗎？既然為了自己能逃脫罪名，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有點良心嗎？」
張富豪冷冷地說道：「她現在都已經瘋了，她說什麼你們能信嗎？難道你們警察也想拿一個瘋婆子的話來當證據嗎？」
「好。咱們先別說這個。我來問你，你老婆為什麼會在死者家裡呢？難道你不知道嗎？」李美英換了別一個話題。
「我哪裡知道，你們喜歡問，這個問題應該問她才對呀。為什麼反而來問我？」
「因為你是她的老公，難道你不清楚嗎？我們不問你還可以去問誰呀？」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陳家邦的聲音：「還可以問他呀！」
接著又有別一支聲音在說道：「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你的為人。所以我想今天想當大家的面，把他過去一些不為人知的事都告訴你們。」
張富豪一聽到這支聲音，他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很熟悉，馬上便想起了是他——高振松。
原來，陳家邦在剛才李美英與張富豪倆人的對話之時，已經知道張富豪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所以他才帶出了第二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