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砍死任華義
深夜,長空之下一片寂靜,月亮與星星都似害怕地躲了起來。街道上黑暗得讓人心寒。微風輕輕一掠而過,好像是在宣告魔鬼即將要來臨的信息。
在一間小快餐店裡,一男一女正在細聲長談著。就聽到那個男的先開口,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安慰那個女的:「阿如,不要太擔心了,你看現在都快兩點了,你還不想睡嗎?還是先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
那個女的卻堅決地答道:「不!我一定要等他回來,當面向他解釋清楚。」說著,她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說著,「良兒,難道你就再也不認我這個媽了嗎?你怎麼還不回來呀,媽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解釋清楚呢。」說完,她已經淚流滿面。
原來,這個女的正是張良的媽媽林慧如。男的則是那個姦夫任華義。
此時,任華義看到林慧如想念兒子,傷心流淚的樣子,他實在於心不忍,忙走上前,雙手搭在林慧如的肩膀上,又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我看阿良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若是知道你現在傷心成這個樣子,他便一定會回到你身邊來安慰你的。但你首先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不要等到阿良回來那時你卻病倒了。」
林慧如聽後,半信半疑,神志有點異常地問道:「良兒真的會回來的,是嗎?」不知道是她想兒子想到有點神志不清,還是由於太累了,說起話來有點疲憊不堪的樣子。
任華義馬上答道:「是呀!阿良一定會回來的。你現在還是先去休息吧。」
林慧如好像有點信以為真,或許說她也希望結果是如任華義所說的。正想轉身回房休息的時候,忽然便聽到小店外的鐵門被人敲打得「碰碰」作響。林慧如高興地叫著:「是良兒!一定是良兒!他回來了。」
任華義也高興地說道:「我去開門。」說著快步來到門邊,急切地打開門。
沒想到,就在任華義打開門的一剎那間,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把西瓜刀向他當頭砍下。任華義情急之下,還是本能地往旁邊一閃。可是太慢了,那把西瓜刀已砍中他的左肩,直入肩骨。頓時鮮血真流,染紅了任華義的胸膛。他早已嚇得臉無血色,右手按住左肩,全身開始顫抖得不停。
與此同時,一下子從門外闖進來四五個彪形大漢,他們身強力壯,手中各拿著一把西瓜刀,樣子就像地獄來的凶神惡煞。其中一個惡狠狠地指著任華義問道:「你就是任華義嗎?」
任華義膽戰心驚,一時答錯了個「是」字,那幾個人便一圍而上。任華義還沒來得及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四五把西瓜刀已一齊落到他的身上。任華義被砍得像殺豬一樣狂嚎,不停地抽搐、呻吟著,痛苦這下只能用一雙奮怒的眼神無情地盯著這幾個「魔鬼」,其次已經再沒有能力做到什麼了。
林慧如聽到任華義的慘叫聲後,馬上闖到前門。當她看到任華義被幾個來路不明的漢子砍倒在地上,她急切間隨手捉到一條木棍,往其中一個「魔鬼」的背後打去。那個人大叫一聲,其餘眾人聽到他的叫聲,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齊朝林慧如望去。
而任華義此時只能一個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吃力地呻吟著。他緊閉著雙眼,等候著死神的來臨。耳邊傳來林慧如哽咽的罵人聲:「你們這個混蛋!混蛋!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與你們從未見過面,無冤無仇的,為什麼出手亂砍人!」
其中一個無情地答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剛才他也已經承認他自己的姓名了,那就沒錯了。」
「少費話了,快動手吧!完工後我們還要宵夜呢?」另一個說道。
難道,這也是一份工作不成,殺人的工作。
林慧如戰戰唆唆地說道:「他們給你們多錢,我出雙倍給你們。你們就當做好心,放了他吧。」
「這可由不了我們做主,我們也要講一個『信』字。」
「求你們了,就當好心吧!」林慧如哀求著。
「臭婆娘!還不滾開,訪礙老子幹活!」另一個沒好氣地嚷著,緊接著一巴掌把林慧如打得摘倒到一旁,嘴角流血,真是好大的力氣。
「要不是老闆說過只殺男的不可動女的,我們早就把你一起解決掉了。」其中又有一個說道。
緊接著,他們為了放心,又再在任華義身上補了幾刀。任華義全身上下被砍了沒有六十,最少也有五十多刀,整個身體可以說是再也沒有一塊是完美的肌肉了。最後,他們等到再也聽不到任華義呻吟的聲音了,幾人這才匆匆而去。
整間房間已被鮮血染得一塌糊塗,散發著噁心的腥味。林慧如掙扎著想爬起來,但一下子又被鮮血滑倒,重新倒到鮮血中。她看了一眼剛才還在一心安慰著自己的任華義。他的眼睛裡還帶著恐怖與害怕的眼神,他還來不及明白到底是誰殺了他。他死不瞑目。
最後,林慧如也不知不覺地昏迷過去。她是被嚇昏過去的嗎?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