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玉盛這邊,因著秋晚離去的事,木子落和葉之博兩人一直惦記在心裡,在暗中不斷尋找著秋晚的下落。
因為冬季的來臨,玉盛的天氣愈來愈冷,天空也陰沉沉的,空氣裡的氣壓低得讓人有些不舒服。
站在庭院裡,木子落安靜地看著蕭瑟的樹木,寂寥的味道四處瀰漫。晚兒,你在哪裡,為什麼一聲不響地離開,就算是我曾欺騙了你,可是我真得是付出了真心,難道這你都不能體諒我嗎,我真得很想你。現在的你會在哪裡,吃得好嗎,穿得暖嗎,現在是冬天了,你那麼怕冷,要怎麼過冬天呢,晚兒!
「王爺,外面冷,跟晨兒回屋去吧,」為木子落披上了見披風,秋晨柔聲勸道。
聽到聲音,木子落連頭也懶得回,冷冷地說:「既然外面冷,那王妃進屋去吧!」
「那王爺呢?」秋晨在一旁不肯離去。
「我,我無所謂,」木子落閉上眼,不願再多說什麼。
「那,」秋晨還想說什麼,童嬤嬤在一側悄悄地使了個眼色阻止秋晨再說什麼,「那晨兒進去了,外面冷,王爺也快點進屋吧!」
沒有再理會秋晨,木子落依舊是閉著雙眼背對著秋晨。
哀怨地看了眼這個高傲冷漠的男人,秋晨心裡倍感委屈。轉身後,秋晨立馬變了臉色,細眉上揚,鳳目怒瞪,整一猙獰的樣子,跟在身邊的小荷看到秋晨發火了,忍不住抖了一下。
回到屋裡,果不其然,秋晨將屋裡的東西能摔得都摔了,能砸得都砸了,弄得屋裡是一片狼藉。
摔砸的聲音聽得守在外面的丫環個個是心驚膽戰的,王妃發火了,日子又要難過了。
即使秋晨在裡面摔得再狠都沒人敢進去勸阻,因為那樣做反而會害自己倒霉,就讓秋晨在屋裡發洩夠了再說吧!
「該死的秋晚,你不是說過不會和我搶的嗎?為什麼現在會這樣,為什麼啊!我哪裡比那個秋晚差啊!我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比她有才,為什麼現在木子落變心了,為什麼?」怒極的秋晨在屋裡忍不住大聲喊叫。
「王妃,你冷靜點,小心隔牆有耳,」看著幾近發狂的秋晨,站在門口的童嬤嬤冷冷地阻止到。
「怕什麼,我可是王妃,誰要是多嘴亂說話,我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此時的秋晨就像個潑婦似的,對著自己的儀態不管不顧,只想將心裡的不滿發洩出來。
「愚蠢,」看著如此的秋晨,童嬤嬤吐出兩個字,欲轉身離去。
「站住,」秋晨大聲喊道,阻止童嬤嬤離去,「童嬤嬤,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沒有轉身,童嬤嬤只是冷聲說道:「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王妃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說什麼嗎?」
「你,」童嬤嬤的話讓秋晨一時答不上來。
「我,什麼,王妃你認為這樣摔東西,謾罵能喚回王爺的心嗎?」轉過身的童嬤嬤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眼秋晨,繼續說道,「不能,這樣做只會讓自己出醜,讓別人看笑話。」童嬤嬤說得很是犀利,但是很有道理,秋晨再不愛聽也只能沉默著受教。「王妃,你再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麼樣了,身為女人的我都看不下了,更何況男人。」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秋晨不得的承認童嬤嬤說得很對。
看著被自己訓得乖巧的秋晨,童嬤嬤心裡一陣快感,我就知道,木王爺對你厭倦後,你只不過是個潑辣的潑婦而已,叫你以前那麼囂張。要不是夫人吩咐我幫襯著你,我還真不想理你了。
「那依嬤嬤的意思,」秋晨不知道童嬤嬤心裡所想的,乖巧地向童嬤嬤請教,「晨兒,該怎麼做才好啊?」
「很簡單,」高傲地暱了眼秋晨,童嬤嬤慢慢地說道,「收起你那嫉妒的心態,扮好你賢惠王妃的樣子,不要亂發火,注意儀態。」
「這麼簡單,」秋晨對於童嬤嬤的話有些懷疑。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童嬤嬤說完後,便離去了。
「好,為了王爺,我一定要做到,」理了理鬢間滑落的髮絲,秋晨握緊了拳頭,「王爺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
坐在書房裡,葉之博怔怔地提筆,遲遲不肯下筆。
「唉,」長歎一聲,葉之博將手中的狼毫筆放回桌上。這個書房有晚兒的氣息,那時候她還很快樂地來找自己題字,可如今就像蝴蝶般翩然離去。晚兒,你在哪?我真得好像見到你,好像你那爽朗的笑聲,甜甜的酒窩。都怪那討厭的木子落,要不是他,晚兒你也不會離開。
「公子,夫人請你到華清園一趟,」青竹輕輕地跟葉之博說道。
葉之博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耐,母親又找了些大家閨秀讓自己挑選吧!唉。
「公子,」青竹小聲地再喊了一聲。
「好,我這就去,」站起身來,葉之博看了眼苦著臉的青竹朗聲說道。
「夫人,找到秋二小姐,」一位黑衣人跪在地上,向坐在高位上的秋初心匯報到,「她現在在花楚國,而且和那裡的人成了親。」
「哦,是嗎,」閉著眼,秋初心懶懶地說,「繼續給我監視她,不要驚動任何人,也不要讓木王爺和公子找到她,明白嗎?」
「是,夫人。」
「母親,為什麼不能讓我找到晚兒,為什麼?」站在房外的葉之博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激動地衝進來,質問自己的母親。
「博兒,你的修養去哪了,」看著衝進房來的兒子,秋初心怒問道,「你先下去。」秋初心對黑衣人命令道。
「母親,回答我,為什麼,」葉之博盯著秋初心逼問道。
秋初心冷笑了聲,「為什麼要讓你知道,你看看讓你知道了,你成什麼樣子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這是我的事,跟晚兒有什麼關係,」葉之博激動地為秋晚辯解。
「有,當然有,雖然我是她姑姑,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允許她來影響我兒子的前途。」秋初心拍著桌子,說道。
「母親,不是這樣的,」對於秋初心的理解,葉之博哭笑不得,「我只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表妹而已,晨表妹我也這般對待的呀!」
「真得是這樣嗎?葉之博,你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你對晚丫頭真得只有兄妹情,沒有其他嗎,」秋初心犀利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我,我,」葉之博一時語塞,「我只是覺得晚表妹她,她很討人喜歡罷了。」
「博兒我是你的母親,你心裡想什麼我這個做母親的會不知道嗎?」秋初心見葉之博如此,語氣不由地放緩些。
葉之博看著自己的母親,輕輕地說道:「可是就算我喜歡晚表妹,這又能怎麼樣呢?」
「博兒,她是秋家的人,她注定要為秋家付出自己的婚姻,而你也得為葉家付出自己的婚姻。」喝了口茶,秋初心輕聲地說。
「我不要,我喜歡晚表妹,我要娶她,母親」葉之博堅決地拒絕。
秋初心剛下下去的火氣又被葉之博的這句話給挑起了,「葉之博,這可由不得你,你必須為葉家的將來付出自己的婚姻,再怎麼拒絕也不行,這個責任你是逃不掉的。」
「母親,你——」葉之博看了眼秋初心,最終還是憤然離去了。
「博兒,你——」看著離去的葉之博,秋初心又傷心又生氣。
身邊的趙嬤嬤看了,輕聲勸道:「夫人,別傷心了,公子現在不明白你的心思,日後一定會明白的,也會感激你的。」
「唉,但願如此吧!這樣看來,一定不能讓博兒找到晚丫頭,不然真不知道,博兒會做出什麼事來,」秋初心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
「夫人,不用擔心,剛才葉三不是匯報說,秋二小姐在花楚成親了嗎?這樣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趙嬤嬤笑著說。
「可是,怕只怕博兒不在乎這個,到時可怎麼辦啊!」對於自己的愛子秋初心很是疼愛,一直給他最好的,「不行我得進宮一趟,和凝兒好好商量商量。」
「這樣也好,來,夫人先把藥喝了吧!身體好了才能為公子好好打算啊!」趙嬤嬤端著藥對著秋初心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