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王爺離去後,眾人也都各自回去了。
秋晨回到了自己出嫁前住的海棠居,舒露含隨後也來了。
「晨兒,木王爺,他,他對你真如剛才所表現的那般嗎?」猶豫了會,舒露含還是將心裡的話問出了口。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秋晨拿茶蓋輕撥茶葉的輕響。
熏爐裡飄出的裊裊香煙,讓房間充斥著濃郁的味道,很香,卻很是刺鼻。
「晨兒,」以為秋晨沒聽清楚,舒露含再次輕聲喊道,「娘問你,王爺他,對你真得如剛才表現的那般嗎?」
依舊保持著剛才喝完茶時,那種高傲的姿態,秋晨仍舊沒吭聲。
倒是一旁的小荷,忍不住開口提醒,「小姐,夫人在問你話呢?」
「小姐,」閉目養神的秋晨聽到小荷叫她小姐,立馬張開了眼,嘴角也掛上了冷笑,「難道本王妃還未出嫁嗎?小荷,你居然稱呼本王妃為小姐!」
「小姐,不,不,不,王妃,奴婢知錯了,饒了奴婢吧!」小荷嚇得立馬跪倒地上,不住地磕頭,「饒了奴婢吧!王妃,看在奴婢服侍了你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啊!」
一旁的舒露含,看到這情形當下也明白了一些事。
女兒大了,嫁人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了,是王妃了,現在正籍著丫環告訴自己,她是王妃了,身份不同了,禮節也不同了。
含著淚,舒露含輕聲地說道:「王妃,大人大量饒了小荷吧!畢竟她也服侍了你多年。相信經過這次教訓,小荷知道了,該怎麼叫您。」
「既然母親大人,發話了,小荷,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可沒那麼簡單了,」輕輕地打了個呵欠,秋晨無比高傲地下令道。
「奴婢謹記,多謝王妃,多謝夫人。」
心裡雖是難過無比,舒露含還是優雅地向秋晨微笑著說道,「既然王妃困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但願王妃做個好夢。」
「母親大人,慢走,小荷送夫人。」雖是微瞇著眼,但秋晨還是很有王妃的架勢命令道。
「是,王妃。」面對喜怒無常的秋晨,小荷很是謙卑。
「王妃,夫人走了,有什麼要對葉夫人匯報的嗎?」站在秋晨身後的一位嬤嬤,突然開口說話。
懶懶地倚在貴妃椅上,秋晨依舊是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冒煙的熏爐,「童嬤嬤,你都不是看到了嗎?還問我做甚,該怎麼匯報給姑姑,相信你很清楚。」
「這,還是得問一下王妃的意思,」嘴上說得很是謙虛,可是在秋晨看不到的地方,童嬤嬤忍不住,瞪了秋晨一眼,這娃兒,真不懂事,想我一個丞相府的心腹,哪個王爺王妃看見了不都巴結,討好的。現在這娃兒,不過是剛當上王妃,王爺圖個新鮮。待他日,王爺膩了你,看你如何囂張。
「嬤嬤,這裡是我的娘家不必如此拘禮,小碧拿張椅子讓童嬤嬤坐,」秋晨輕輕地聲音,不怒不燥,讓人聽不出情緒,不明白她到底是何意,「就我以前用過的那張椅子吧!」
聽到秋晨這樣吩咐,童嬤嬤,不禁暗自得意,看來這丫頭還是懂些道理的,嘴上卻推辭道,「老奴不敢,多謝王妃好意。」
「應該的,童嬤嬤不必推辭,小碧還不快去。」
「是,」謙順地應道,小碧利索地從屋內拿出一張秋晨以前踏腳的小板凳。
當看到這張板凳時,童嬤嬤臉都綠了,「嬤嬤坐吧!記住這裡是我的娘家不是丞相府,不用拘禮。」理了理衣角秋晨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內室,頗具威嚴地說道。
「是,多謝王妃。」雖恨不得狠狠教訓秋晨一番,但童嬤嬤面上依舊謙和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