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暖暖的陽光從落地窗斜斜的照射進來,落在鏡之館的室內湖面上,那絨絨的淺金色,折射在這碧藍的湖面上,如鏡面般耀目。
陽光落在夜私玦的臉上,在他俊逸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邊。
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則是星橙的安穩的睡顏,不禁心頭一暖,沒有想到,竟然就這樣抱著她一個晚上了,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帶笑,傾身輕輕的吻了吻她金色的頭髮,然後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
他直起身,剛伸了伸腰,便注意到站在門邊的影暘,看他的表情,似乎心情不大好。
夜私玦想到昨天是自己太衝動了,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向門口走去。
「影暘,昨天——」夜私玦剛剛開口。
「綾亞走了。」影暘打斷道。
「什麼?走了?」夜私玦猛的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道。
「嗯,昨天晚上就坐飛機一個人走的,今天一早,我去看爸爸,就看到爸爸好像心情很糟,一個人傻傻的靠在沙發上,我過去一問,才知道綾亞走了,現在她人已經回到學校了,她是到了學校才給爸爸打電話的。」
「她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嗎?」夜私玦問道。
「那丫頭會離開原因還不明顯嗎?」
「——」
「她死心了。」影暘看著夜私玦,認真的說道:「她放棄了。」
「影暘——」夜私玦有些為難,最後竟不知道說什麼。
「你不用多說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事情,我過來只是和你說一聲而已。」影暘微微笑了笑「那丫頭也不知道這麼走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所有煉夜的高層,還有我們的親戚都來了,現在這麼多爛攤子還要我這個老哥幫她收拾。」
「影暘,我很抱歉。」夜私玦靠在牆邊,聲音有些低沉。
「算了,都說了和你沒有關係。我先走了,還有一堆事呢。」影暘歎了口氣,搭了搭夜私玦的肩說道。
「你們在這裡太好了。」忽然,遠處傳來辰飛的聲音。
「你怎麼也過來了?」影暘挑眉,看著他問道。
辰飛走過來,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面色有些凝重:「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
「什麼事?」夜私玦面色嚴肅起來,建立煉夜以來,他的直覺一向相當敏銳。
「我發現,昨天的事情,並不是意外。」辰飛拿出手上一個儀器,看著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