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緊緊蹙眉,蒼白的唇彷彿褪盡了色的花瓣,雙頰卻是緋紅。
「你不用和我耍花招,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他緊緊捏著她的下巴,冷冷的說著:「洛凌星橙,我真是不能小看你,這些年來,你真的進步太多了,居然會用那麼卑鄙的手段。」
她的下巴已經被他捏的泛紅,卻依舊噤口不言。
他凝視著她幾秒,吸了口氣,慢慢放鬆手上的力道,嘴角緩緩勾起。
她看著他的笑容,猛的一凜,眼中瞬間閃過驚恐。
「你說以煉夜的能力,多少天能找到他呢?」他滿意的看著這一切,伸手慢慢撫上上絕美的臉龐,「一天——還是——兩天?恩?」
她抖得更加厲害,顫抖著唇開口:「這件事從頭至尾和他都沒有關係,你放過——」
「放過?!」他冷冷的打斷她,撫摸著她臉龐的手猛的一頓,「你們家當初有沒有放過我們?!」
「我——」
「你是不是喜歡他?」他似乎已經不想再繼續原來的話題,捏著她下巴,微微瞇眼,彷彿要洞穿她的內心。
她被迫望著他,看了許久,最終笑著搖了搖頭,淚水從她澄澈的眼眸滾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如烙鐵般滾燙。
他猛的一怔,視線緊緊咬住她,眼底暴怒,喉嚨咯咯的翻騰著。
她居然可以一次一次,一次一次的為那些人哭?!
簡直是該死!
幾秒後,他一把拉過她,霸道的唇猛的印在她蒼白的唇瓣上。
她的呼吸猛的一窒,驚恐的掙扎,想要躲開這懾人的力道,可是手早已被牢牢的扣住,唯獨鐵鏈在空中發出卡卡的聲響。
她的頭被緊緊的箍住,唇上,鼻尖都是他的氣息。
她害怕的用力咬在他的唇上,口腔裡立即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他驟然清醒,離開了她的唇瓣,渾濁的眼睛漸漸清澈起來,視線無意間掃過她胸前的項鏈。
「幸福的項鏈?!」他擦了擦唇角的血,冷冷的笑了,伸手再次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橙色的眼眸:「你也配有幸福嗎?!」
「私玦哥哥——」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喚了聲,凝結在眼角的眼淚晶瑩地泛著光,氣若游絲地說:「你知道嗎?幸福?……我早就要不起了——每次都是它把我先丟了,這次換我先不要它了。」
「洛凌星橙,你——」他恨恨的咬牙,但是看到她的眼睛時,心卻疼的彷彿要碎掉一樣。
星橙看著他迷人的雙眸,剛想開口,喉嚨卻猛的翻騰出血氣,接著血像水柱一樣的噴了出來。
那鮮血染到夜私玦白皙的皮膚上,猶如傲雪的紅梅。
她最後看到的是他驚恐的眼神和僵窒的手指,之後,便再無知覺。
「星橙,星橙——」
誰,誰在叫她?
【復】—☆—【仇】—☆—【霸】—☆—【少】—☆—【戀】—☆—【上】—☆—【我】
爔殿
自從夜私玦抱著渾身是血的洛凌星橙回來,到脩傑進了手術室,已經足足有12個小時了,這些時間,夜私玦就一個人在走廊上一刻不停的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司徒影暘揉了揉自己紅色的頭髮,有些無奈的說:「私玦,你能不能別走了,我看了都頭暈。」
夜私玦的腳步頓了頓,看了看影暘,然後有些煩躁的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杯酒,猛的灌了下去。
「私玦,爸爸讓我問你上次給你看了沒?」影暘看著面色陰冷的夜私玦,想要轉換個話題。
「什麼東西?」夜私玦心不在焉的問道。
「就是上次我給你的盒子。」影暘看了眼他,只見夜私玦的視線只是落在房門內,他在這裡說了那麼多,他都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沒有。」
影暘歎了口氣,「你怎麼還不看,爸爸都催了我幾次了,說不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嗯,知道了。」
「哎。算了,我先回去了,明天煉夜亞洲的那個會議我幫你去開吧。我看你也沒有心思了。」影暘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夜私玦,搖了搖頭,離開了長廊。
影暘走後,夜私玦在長廊上來回走了兩步,下唇緊繃,他細細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今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吐血,明明脩傑已經和他說過她的身體已經漸漸好轉,怎麼會?
他承認,他確實是因為聽到尚慕阭跑了的時候氣瘋了才會把她關到煉獄又掉到刑架上,他沒有想過要殺了她,剛才的一瞬間,他真的是害怕了,他害怕她離開,他開始變得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唯一清晰的是她不可以死。
他雙拳緊握,指骨泛白,抬手狠狠砸在了牆面上。
房門依舊緊閉,他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她的情況不算太糟糕,不過不能再受到刺激,所以,如果你還想留住她這條命,就不要進來。
這是脩桀把她抱到房間內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夜私玦倒在自己的黑色皮椅上,深深的吸了口氣。
抬頭,視線撇到桌上包裝的很嚴實的那個包裹,便隨手把它拿了過來。
撕——
像是在發洩憤怒般,上面的膠帶被他用力的撕了開來。
他伸手把紙盒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仔細打量起來,這是一枚炸彈的外殼,銀色的外殼上有點點黑斑,顯然已經年代久遠。
他把外殼握在手心,仔細的打量起來,上面一個類似圖騰的刻印時,眼睛驟然緊鎖,似要射出冰箭。
洛凌家族的圖騰——
叮——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他冷冷開口,視線卻依舊牢牢的鎖住那枚星宿洛凌家族的圖騰。
繁複的花紋中間,是一顆璀璨的六芒星,六芒星的中間微微凸起的是一顆圓潤的淡藍色寶石,洛凌家族就是這樣,即使是在炸彈上,依舊會鑲嵌上華麗的裝飾。